許豔霞聽著孫蘭的話就有些不踏實,孫蘭這個人隻認眼前的利益,不講什麼信用,現在把場館建設的項目拿到手了,隨時都可能翻臉不認賬。
“臍帶血確實能救白血病,可也不是萬無一失,還需要配型成功才行。”
孫蘭一愣,“怎麼回事?什麼配型?”她不懂這些醫學上的事情。
“就算是同父母的親兄弟,臍帶血也隻是多了一些配型成功的概率,並不是萬無一失的。”
孫蘭一聽急了,“那怎麼辦?要是曲婉懷住的孩子和瑭瑭不配型,那瑭瑭怎麼辦?”
“你先別急,我隻是說概率,又沒說一定配型失敗。再說了,馨月肚子裏也是慕白的孩子,就算曲婉的孩子配型失敗,不是還有馨月嗎?”
這話讓孫蘭穩定下來了,“還好還好,還好有馨月肚子裏的孩子,曲婉肚子裏的臍帶血如果沒用,我們就用馨月的。”
孫蘭從頭到尾都在想著救自己的孫子,並不知道許豔霞已經恨得咬牙,她恨不得曲婉的孩子沒人救,省得救活了以後麻煩。
“你先不用急,先等曲婉和馨月都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你大孫子的病一定能治好,而且你又可以多幾個小孫子了。”
孫蘭點頭,“你說的對,我不能自己嚇唬自己,應該多想一些好的事情。”
說著話門口傳來汽車聲音,劉蘭芝進來報告,“夫人,淩總回來了。”
孫蘭臉上帶了笑容站起來,“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淩慕白沉著臉進了客廳,看到許豔霞也在,頓時眉頭皺了起來,他對許豔霞的印象很不好,這個人是母親屢次算計他的幫凶。
礙於禮節,他忍著心裏的反感,點頭示意了一下才上樓去了書房。
關上門,淩慕白把別墅裏的監控視頻調了出來,隻要查了監控記錄,就知道那天晚上母親到底做了什麼。
打開電腦,把視頻調出來,一個一個的查看,很快就找到了那天晚上的監控,畫麵上是蘇蘇和江馨月合力把他攙扶著進了別墅。
然後母親和許豔霞走出來,幾個人一起把他送回臥室裏。
接下來,蘇蘇離開了別墅,但江馨月和許豔霞沒有離開。三個人聊了一會兒,江馨月紅著臉進了他的臥室裏。
淩慕白臉色變了,那天晚上,江馨月是在他的房間裏過夜的!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客廳裏,母親和許豔霞還在客廳裏聊天,是不是看一眼樓上,麵帶笑意。
直到三個小時之後,後半夜了,江馨月才從臥室裏走出來,先在臥室門口整理了一些身上的衣服,然後快速下樓。
許豔霞和孫蘭雙雙起身迎了過來,不知道和江馨月說了什麼,最後江馨月和許豔霞一起離開了淩家。
江馨月為什麼一個人進入他的臥室,而且在裏麵待了那麼久?難道這段時間,江馨月和他發生了什麼?
淩慕白不敢再想下去,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認,他當時完全沒有意識,不可能主動對江馨月做那種事情。
除非江馨月脫了他的衣服,主動和他
想到江馨月平日裏溫柔賢淑的形象,淩慕白一陣想吐的衝動。
那個女人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趁著他意識昏迷的時候,和他發生了關係!
淩慕白腦子裏亂糟糟的,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他資助了那麼多年的蘇蘇,居然會轉過頭來對付他,一直假扮溫柔賢淑的江馨月是個綠茶婊。
許豔霞全程參與了整個陰謀,最痛心的是他的母親,居然是非不分,聯合外人幾次三番算計自己的兒子!
想到自己有可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和江馨月發生了關係,淩慕白就惡心,覺得自己髒透了,巨大的屈辱和憤怒充斥著他的心,臉色在一點點的暗沉下去。
“淩總,也許事情沒有那麼糟糕。”南風勸解,“你當時是昏迷的,男人在昏迷無意識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情。”
淩慕白沒有說話,如果他們處心積慮的要算計他,不可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的放過他,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清楚,但是不會一直不清楚,謎底總會揭開。
江馨月在他房間不可能什麼都不做,淩慕白強迫自己正視這個問題。
要麼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動和江馨月發生了關係,要麼江馨月在他房間是為了偷精-子,然後去醫院做人工授-精。
她已經親口答應不再打擾他和曲婉,背後為什麼又這麼樂此不疲的懷上自己的孩子?
從前的理由是被父母所逼,為了還債,那麼現在呢?現在沒有人逼著她。
她明知道自己離不開曲婉,明知道他和曲婉之間的關係已經很脆弱,再也經不起風浪,卻還是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