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這蘇清是個什麼清高的人呢,還不是一樣勢利眼,你們想啊,攀上日升錢莊總比跟著蘇秀才好吧。”
羅氏像是恍然大悟,麵黑如炭,不等荷燕子解釋便強行詆毀,話落更是往地上呸了口痰,罵道:
“呸,真下賤,騙了人家蘇秀才,現在又去攀高枝,咱們可千萬別教自己的子女這樣做啊,這心估計都是黑的,遲早會遭天譴的。”
她這話落其他來湊熱鬧的村民還真覺得是這麼回事,紛紛點頭讚同,對蘇清可謂唾棄不已。荷燕子啞口無言,就這樣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她的清兒而無可反駁......
這端,有了馬車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蘇清小心翼翼的與連塵保持著距離,更是不去看他那雙幽深的眸子,透過矮窗欣賞著一路的風景,心裏特麼的一點都不平靜。
連塵嘴角勾上翹,將一杯茶放置蘇清跟前,自顧說著:
“你怕我?”
這不是肯定句,而是疑問,蘇清太過謹慎,他可以摸透她的性子但是摸不透她對自己的看法。
蘇清終於掀眸看他,而後卻是拿出兩個竹罐遞給他,清聲說道:
“喏,給你吃,以後別再一早去我家門口了。”
他高高在上慣了,可能體會不到八婆和妒忌的心,村裏估計這會兒鬧開了。村裏不是沒有姑娘嫁的好,但這個嫁的好,不外乎夫妻感情好,家庭和睦,論身份和家世還未曾聽說有過攀龍附鳳的,而連塵這樣的人,在他們這樣的小村莊,無疑可媲比與龍鳳。
“可以,那你來我名下做事。”
連塵理所當然的接過兩個竹罐,絲毫不作考慮的說道。
“我有自己的野心和報複,不想靠任何一個人。”
蘇清也是固執,她也是從大山裏出來的,那種封建階梯的矛盾深有體會,況且,這個時代崇尚尊老愛幼,大戶家裏宅鬥堪比宮鬥,她性子淡,不適合那樣的壞境,且不知連塵對自己是何種態度,覺得新奇一時好玩也好,想探視她的能力也罷,禍是她招惹的就必須她來解決。
“我都支持。”
連塵黑眸眯了眯,良久蹦出幾個字,使得蘇清險些吐血。她氣的轉過身子不去理他,這就是雞同鴨講,壓根就不在一個世界裏。
“主子......”
就在此時,侯勇挑開車簾輕聲喚了句,連塵和蘇清同時看向他,侯勇身子一偏,將一側的梁伯凸顯出來。
連塵眸光一黯,大手順其自然的放在了蘇清的頭頂,輕揉著柔軟的發絲,叮囑道:
“聽話,你的事業我會支持且看著你變強變大,但是這裏...隻能屬於我。”他說的這裏便是將手移至蘇清的胸口,像是宣誓那般說道,話落便利索的跳下了馬車。
“瘋子,有病。”
車廂裏,蘇清摸著自己加快的心跳咬牙切齒的罵道,直到馬車停下來,侯勇幫她把東西搬至往日她每日擺攤的那個小角落且離開蘇清才回神。
心裏一萬隻曹尼瑪奔騰而過,這廝到底偷窺了她多少次,居然連她在哪裏擺攤都那麼清楚,蘇清扒了扒頭發,想要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