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羅氏站在牆根處聽了好久了,見事情不但沒有一絲進展,反而惹怒了蘇清那賤丫頭。終於忍不住走了出來,挑撥離間道。
她這話一出,蘇家兩老的臉徹底黑了,看向蘇清多了一絲敵意。
有句話叫做不作不會死,送給蘇家兩老再適合不過了。蘇清嘴角一扯,譏笑道:
“不是要賣宅子嗎?少說也得幾十兩,夠小叔考試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宅子能賣嗎?這可是老蘇家的根,你這是要逼死我們老少一家啊。”
羅氏一聽賣宅子,整個人如炸毛的公雞,那嗓門如雷貫耳,穿破雲霄啊。
“這宅子又不是你的,是老蘇家的,況且也有我們一份,我們一家和小叔都沒說話你激動什麼?”
看著羅氏那被氣瘋的樣子蘇清心裏就一陣爽,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你...你們早就被老蘇家分出來了,有何資格說那宅子有你們的一份?”
羅氏氣的渾身顫抖,邏輯也混亂了,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看著蘇清的眸子充血,若是可以真的想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活了幾十年,還從未有人敢這樣對她。
“那不就得了,我們一家分出來了,而且每年都給了糧食,過年過節也沒遺漏吧,宅子也歸你們,除了那點血緣關係還有什麼?你倒是說說還有什麼,還好意思來我家說三道四,作為長嫂,你要點臉不?作為長輩,勸你學學做長輩的風範和心胸再來跟我說話。”
蘇清風輕雲淡的模樣本就讓人咬牙切齒,偏偏從那小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了再一頭給撞死。這嘴巴毒得連蘇誌遠都刮目相看起來。
從來不知道自己侄女這般厲害,他雖然回家少,那都是因為需要賺自己的束修和生活費。加之不喜歡大嫂,不喜歡家裏的氣氛,也不喜歡被娘護雞崽子那般護著,這次並非學院要他交五十兩銀子,而是他直接被趕了出來,這樣說隻不過是讓爹娘知難而退,而他的學崖也結束了。
蘇清捕捉到了蘇誌遠眸底那一抹驚豔,亦是疑惑的蹙眉。不過,人生是他自己的,連他自己都要放棄她自是不會去挽救什麼。
羅氏卻是被蘇清這番話堵的啞口無言,一張臉成了豬肝色,指著蘇清的手也是抖得不行,偏偏半邊連個屁都放不出來。最後,懊惱的看了眼蘇家兩老,跺腳離開。
“爹,娘,你們回去吧,我想和二哥說說話。”
羅氏一走,蘇誌遠終於開口說話了,可卻是要支走蘇家兩老。
“跟娘回去,娘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你湊齊束修,你是讀書人,可不能低聲下氣的去求人。”
老蘇氏哪裏肯讓小兒子麵對蘇清這群才狼虎豹,當下拉長著臉氣憤的說道,更是扯著蘇誌遠的胳膊要帶他離開。
她這話卻是讓蘇清噗嗤一聲給笑了出來,不管在哪個時代,人們的觀念裏讀書人比常人高一等,這似乎成了千古以來的定律。可她蘇清偏偏不信這個,她看中的是人品,講究的是能力,各行各業都會出狀元,而這個狀元還真不一定是讀書人。並非她對讀書人有意見,而是現實所經驗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