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四眸色複雜,沉聲道,一時之間竟是猶豫不知追哪一個。
“主子......”
東臨街另一頭的官道上,侯勇駕著馬車前行,倏然上空一七色淩霄花炸開,他眉頭一跳,急忙轉頭,隻是這聲音剛出連塵已經飛身不見了。
侯勇暗道完了,這要是有人監視估計會鬧得滿堂風雨。
同時,收到信號的醜一三人速速趕來與醜四彙合,幾人商議之下便是分開找人,同時也召集了東臨縣的其他兄弟們齊齊上陣,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就在那邊找的不可開交時,街市的一家店鋪內卻正搬著幾個大箱子出來,然後將箱子裝上馬車趕往西街的碼頭。
蘇清迷迷糊糊醒來,眼前一片漆黑,欲要伸展四肢卻發現空間的可憐,而且手腳也是被綁著的,耳畔是噠噠噠的馬蹄聲,她用力蹬著雙腳,腳所碰之處發出咚咚唚聲音,頓時在心裏下了結論,這是木箱。
她並不怕黑,可是卻怕被這種沒有自由的空間,因為每次被賣父親和繼母幾乎都是這種手段。此刻渾身都在冒著冷汗,連著牙齒都在打顫,閉上眼睛極力讓自己鎮定,好一會兒之後,用著僅有能活動的空間摸索著身上的匕首。
馬車的速度非常的快,空間有限,她連坐起來都不能,雙手又被綁在後麵,所以即便將那匕首摸出來卻因為顛簸的厲害而無法解開自己身上的麻繩。
匕首鋒利無比,幾次試著劃麻繩之時因為馬車突然顛簸而劃到自己的手臂,鼻尖充斥著滿滿的血腥味,可是她卻沒有氣餒,一刀不成,咬牙繼續。
也不知過了多久,更不知道在自己手上劃了多少個口子,蘇清隻是知道自己已經麻木了,疼的麻木,流血流到麻木,因為空氣稀薄窒息麻木,而在這一刻,她似乎也意識到,即便死過一次,她還是這般畏懼死亡。
氣燥熱,這木箱裏的溫度高且悶,不用手段,就是將人這般悶在裏麵一估計也得脫水窒息而死。
她都在想,要不要將手腕直接割斷,那樣至少雙手就自由了,因為這種被悶著的感覺實在太難受,呼吸越來越重,身體卻越來越無力。
“嗯......”
又是一個劇烈的顛簸,因為無力匕首鐺的一聲掉在了自己的兩隻鞋子的縫隙裏,刀鋒擦著布鞋劃到腳踝,蘇清疼的悶哼出聲,而後卻是用力蹭掉自己的雙鞋,用兩腳板夾住刀柄,佝著背跪坐,雙手緩緩向下,憑著感覺去用麻繩去摩擦刀鋒。
倏然,隻聽繃的一聲,綁著手腕的麻繩徹底斷裂,蘇清攤在木箱裏大口喘氣,覺得有了一絲力氣便立馬去解腳上的麻神。
身子一得到自由,她便開始用匕首去劃木箱的底部,木箱並未想象中的厚,匕首又鋒利,隻要給她一些時間相信一定能夠劃開的。
就在她快要看到希望之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隻聽得一絲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蘇清覺得木箱騰空,她還未反應過來,便隻聽得嘩啦一聲,人箱齊齊被扔入滾滾河流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