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
侯勇驚得眼皮一跳,滿腹疑惑出聲。蘇全樹卻先他一步接住荷燕子往後倒下去的身子,尷尬的看了侯勇一眼,本來蒼白病態的臉竟是染上了一絲燥紅,良久,歎息一聲道:
“麻煩你給我家清兒捎句話,要麼立馬回家把婚事定了,要麼和你家主子徹底劃清界限。”
蘇清脾氣強,可也不能這樣。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必然是知曉月信這事,而且他若沒記錯的話他家清兒是首次來這個,因為媳婦都擔心的念叨好幾次了,既然是在外過夜,還是與一個男子,他作為蘇清的爹自是不願多想,可是不得不去想,自家媳婦正是這樣才會被嚇暈過去。
“......”
侯勇一頭霧水,這與訂婚劃清界限有何關係,可是人家爹都發話了,他自是要將這話帶給自家主子,想必他一定會很高心,於是應了一聲便趕著馬車離去。
“媳婦啊,咱女兒恐怕是逃不了東家的手心了。”
蘇全樹吃力的將荷燕子移至床榻上,緊緊握住她的手,無奈的道。
這邊,蘇清吃完飯就躺床上休息了,其實很累,累的眼皮都在打架,可思緒卻清晰的很,如何也沉不下心來睡覺。而且她貌似有認床的習慣,這床寬大舒適,而且還有股淡淡的香味,可就是睡不著。
一陣馬蹄聲響,緊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蘇清一個鯉魚打挺坐身起來,估摸著是侯勇回來了,穿了鞋子便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這宅子很大很豪華,可是清冷的毫無人氣,令人有股不切實際的感覺。所以,她這般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也無人察覺,隻是剛到一拐彎處,便聽得侯勇的聲音。
“主子,那個...蘇姑娘她爹...要麼你立馬帶蘇姑娘回去把婚事定了,要麼兩人徹底劃清界限。”
一句話,蘇清就徹底炸了,不等連塵開口她便大步走了過去,直接質問侯勇:
“侯勇,你是不是在我爹娘麵前了什麼不該的話啊?”
她就奇了怪了,怎麼一不會去就給她鬧逼婚了,上次是村長,這次卻是自己親爹,這事還有完沒完了。
“我...我沒什麼啊。”
侯勇閃爍著雙目,聳拉著腦袋很沒底氣的道。關鍵還是在月信兩字上麵吧,而他也意識到了什麼,四“醜”還在受罰呢,不會再加他一個吧,此時侯勇想哭的心都有了。
“那你怎麼跟我爹娘我今晚不回去的。”
蘇清瞅了眼幸災樂禍的連塵一眼,拳頭捏的緊緊的,有些咄咄逼饒出聲。
“我...我...我就你月信來了所以不回去了。”
侯勇還是第一次這般捋不直舌頭,誰讓他們都不把話清楚,這不都誤會了。
“你......”
“你先下去。”
蘇清簡直被侯勇的單純還是無知給氣傻了,居然就這樣當著她爹娘的麵這般直言,兩人估計都多想了,肯定以為自己和連塵這廝在做什麼結果被月信來而中斷了,也難怪會逼婚。可此事正合連塵的意,不等蘇清將話完便命令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