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讓顧庭浩寫休書。”
蘇清還在疑惑和悲哀,突然,震破耳膜的吼聲傳入耳尖,她下意識捂住耳朵,然後怪異的看著連塵,顧庭浩?休書?休誰?
連塵這話一落,便鬆了蘇清的衣領,大步離去。
醜四已經將事情坦白,也不再刻意避諱蘇清了,閃身出來,帶著歉意從蘇清身邊走過。
蘇清卻一把抓住侯勇,指了指自己的頭問道:
“你家主子除了...是不是還傷了頭,亦或者那藥可以讓一個人變成智障。”
侯勇眼角一抽,哭笑不得的對著蘇清搖頭。他還苦惱呢,主子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主子,可隻有在麵對蘇清的事情才會不正常,不管是記得她還是不記得她。
蘇清手一鬆,整個人陷入沉思鄭
晚餐,連塵特意欽點蘇清親自下廚,蘇清納悶了,她可是這裏的東家,而且這種情況下做菜給他吃是不是有些不適宜。
可不甘歸不甘,還是乖乖做了。
當四菜一湯端上桌,所有人都識相的退了出去。
“伺候本王用餐。”
蘇清將菜擺上桌,知曉他不喝酒,所以特意為他準備了一杯飲料。剛要離開,連塵卻突然開口道,蘇清腳下一頓,瞠大眸子疑惑的轉頭看他。
“你如今是單身,本王對女人也沒興趣,不必介意。”
連塵將她的疑惑理解為窘迫,便是風輕雲淡的道。
“......”
蘇清壓根就不知道他在什麼,隻是燦燦道:“王爺,我是這裏的東家,很貴的。”
是的,她的時間很寶貴,分分鍾都是錢,而她這個人更貴,伺候人吃飯這事她可沒幹過,而且也不想幹。
連塵眸光犀利的射了過來,蘇清心下一個咯噔,垂眸看著自己的鼻尖。他卻好整以暇的交臂而坐,似笑非笑道:
“有多貴?”
蘇清抬眸看他,繼而認真的數著手指道:“我現在一進賬千兩紋銀,一是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二十個時,一時六十分鍾,一分鍾六十秒,一也就是”
“滾。”
蘇清折算的很認真,以至於有些忘我,連塵眉頭攏的像座山,屢次爆發的邊緣終於吼了出來。蘇清一尬,然後嬉笑盈盈,腳下生風,麻溜的滾了。
隻是,一出包廂的門,那張精致的臉就垮了下來。麵對他,她如何能夠真正的灑脫起來,不過一切都是偽裝罷了,正也太想念,太在乎,才會不敢在他身邊多留,怕自己一不心就讓他犯病,怕他離開自己的時間更長。
夜色朦朧,一輪彎月掛與空。
蘇清無眠,披了件醬色披風坐在房門口的秋千上仰望無盡蒼穹。手裏抱著的是剛剛能喝的潘石榴果酒。
秋千搖搖晃晃,人也跟著暈暈乎乎。明明很想睡,可就是無法睡著。
視線迷蒙中,似有一道黑影朝著自己這邊而來。
“連塵,嗬嗬...連塵......”
蘇清咧嘴一笑,仿若看到了一年前視自己如生命的連塵,眸中一澀,晃著兩條腿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