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好幾分鍾,五個人才被拉上來,可是身子已經濕了大半。
“這……”
眾人七手八腳將人拉至地上,幾人立馬軟癱下去,柳叔一雙眸子盯著幾人濕透的衣服又看看井裏,搖頭不已,甚至覺得置身夢境。
“大家辛苦了,歇息會兒就回去吧,明再來。”
蘇清走向幾人,很是感謝的道。
“姑娘,你可真的是活神仙啊,這下麵的水漲的太快了,跟山洪爆發似的。”
一軟癱中年男子對著蘇清豎起來大拇指,上氣不接下氣道。他話落,眾人看她目光皆是敬佩和折服。
因為,沒有人會想著去上遊找水源,隻會在下遊鑽,而且水的位置太深,很多人沒有這毅力和耐心,可能挖幾米就放棄了,也有挖的更深的,但是他們沒有蘇清的精打細推,不明暗河的存在,以至於讓這片肥沃的地荒廢成今日的模樣。
歇息夠了,蘇清親子帶頭砍了些樹枝將井口四周圍了起來,還鋪了些荊棘上去。這樣有人路過就不會掉下去。
而那幾個人蘇清讓人先扶著他們回去,並且叮囑不要等自己,她有自己的馬車和保護她的人,這點毋須質疑,今實在太累,所以大家也未霸蠻。
等蘇清的馬車往回趕之時已經月上梢頭。
蒙蒙朧朧似披上了一件輕紗,夜涼如水,蘇清疲憊的吃著幹糧,一邊在圖紙上勾勾畫畫。
倏然,馬車猛地一個前傾,像是和什麼相撞一樣發出劇烈的一聲響,毫無防備的蘇清身子不穩在車廂裏滾了個圈,索『性』雙手及時抓住了車臂,不然滾下去都極有可能。
“魚伯。”
她用盡全身力氣穩住自己,第一時間挑開車簾問像駕車的魚伯。
“姑娘…快走……”
許久,隻聽到地上一聲悶哼,然後是魚伯虛弱無力的聲音。魚伯話剛落,一支寒箭便從車廂頂『插』了進來,離蘇清的後背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若是『插』中,必定是從頭頂往下,蘇清也必死無疑。
蘇清心下一抖,如何也想不到在這裏也能遇到刺殺,當下方寸大『亂』,死死抓住車廂臂,眼一閉,跳下馬車。
就在她落地的瞬間,隻聽得嗖嗖嗖數聲,車廂已經成了篩子。
蘇清隻覺得涼意從腳心延伸至四肢百骸,看著手臂中箭的魚伯更是心急如焚。
不她不能丟下魚伯,就是丟下也逃不了,因為數十道黑影已經手握弓箭朝她飛來。
蘇清瞳孔緊縮,往後是一棵大叔,尚能遮擋她嬌的身子,可是魚伯……
“姑娘,快走……”
魚伯咬牙拔出手臂的箭,帶著一股鮮熱的血噴灑出來,刺紅蘇清的眸,灼痛了她的心,可是魚伯眼裏卻隻有她的安危。
“一起走。”
許是夜『色』昏暗,那群人『射』了幾箭被蘇清躲閃過去,她動作迅速的來到魚伯身旁,拉著他便往那邊的林子裏跑。
腳下的箭一支又一支落下,她心跳如打鼓,渾身被恐懼和無助驚嚇的汗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