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昨夜連夜送來的畫像,他幾乎忘記了這麼一號人物。十年前,他人生中第一次立功,帶回來西煞國的世子爺,本以為隻是一個羸弱不足為道的人,卻不曾想他不但在東臨建立了黑幫,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動。
“嗬...”顧輕寒輕聲一笑,“世子爺不是在某處偏院禁足嗎?十年來可是不曾踏出偏院一步哦。”
西煞人有一項絕活,那便是在這個人還小的時候就在他臉上動刀子,照著畫像將其刻畫成另一個人,堪稱現代的美容技術,而偏院那個傀儡質子就是這樣來的。
可見,一開始他就是帶著目的來的。
“的確。”連塵勾唇點頭,不可否認道:“本王是該好好問候問候他的。”話落,便轉身離去。
“姑娘,你喝口水吧,可有哪裏不舒服?”
這端,醜二扶著蘇清坐在一旁,將水壺遞了過去,關心的問道。
蘇清接過水喝了幾口,頭還是有點暈,卻是看著走來的連塵搖了搖頭。感受到那道壓迫的視線,醜二接過蘇清遞回來的水壺就去指揮工作。
蘇清額頭有一片淤青,下巴處紅腫還破了皮,就是那雙白皙的素手也滿是刮痕,可見剛才摔的並不輕,連塵不知道她為何這般倔強咬牙忍下,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之火,隨即遞給她一瓶傷『藥』。
蘇清燦燦的接過,剛打開,連塵道:“把疼的地方都擦一遍。”他口吻不是很好,甚至帶著一股賭氣的味道。
蘇清蹙了蹙眉,疼的地方,那可是全身呢,隨即自動忽略他的話,將幾處疼的明顯的地方擦了些『藥』膏。這『藥』膏還真管用,一擦疼痛立馬緩解許多,“謝謝王爺。”擦完『藥』,自是要物歸原主。
連塵卻隻是寡淡的瞥了眼『藥』瓶,說道:“留著備用。”
頓時,蘇清整張臉都黑了,這是在詛咒她繼續受傷?
早上到傍晚,幾塊大石頭終於弄完,好在蘇清在修建山莊的時候特地花了大價錢去弄了切割石頭等工具,雖然不如現代用電的那般方便,可也是削鐵如泥,削石頭也是輕而易舉。
整條路也被鋪開了,足足鋪了二裏之長,大家順便挖了些泥巴掩了上去,多走幾次也就平淡了。那樣馬車也不再顛簸,人也少受罪,估計對方怎麼也想不到她會這樣做吧,要運這麼幾塊大石頭過來當真不容易呢。
一進村子,大家就忙著將馬車裏的東西卸下來,蘇清則給大家分派任務,她這樣估計得兩三天不得來,所以必須把事情交代好。
顧輕寒不知何時離去的,蘇清也沒多在意,等她忙完一切天已經徹底黑了。
月朗星稀,涼風徐徐,蘇清疲憊的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向自己的馬車。
“咦...我馬車呢?”
隻是,這外麵隻有一輛馬車了,蘇清就著夜『色』找了一圈也沒見到自己的馬車,頓時蹙眉疑『惑』出聲。
“上來。”
倏然,唯一的那輛馬車車簾被挑開,『露』出連塵那張帶著麵具的臉,然後是兩個不夾一絲感情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