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浩哪裏還有心思再去管侯勇喜歡誰不喜歡誰,就差沒將臉長那層皮給剝下來,盡管水漬早已被擦幹淨,可還是覺得別扭不舒服,更是將擦過臉的手放在鼻子底下聞,然後高聲叫道:“靠,你都幾天沒漱口了,怎麼這麼臭。”
說著,又用力開始搓手。
侯勇都快被氣暈了,晚上都菜裏麵蒜味比較濃,他吃完就簌了口的,結果被顧庭浩這般嫌棄,簡直是人格的侮辱。
侯勇氣的渾身發抖,可又不能對他做什麼。
“這又不是我說的,是你家王爺親口告訴我的。”
見侯勇真的生氣了,顧庭浩有些心虛,這玩笑真開大了,眼珠子一轉,立馬推脫責任,對人格侮辱一事隻字不提。
聞言,侯勇身體一僵,徹底無言,在顧庭浩八卦的頭顱再次湊上來並且眸低底冒著興奮的綠光下將之前與連塵發生的誤解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哈哈哈哈……”
然後,顧庭浩捂著肚子笑倒在地上打滾。
侯勇實在忍無可忍,冒死一腳將他踢飛,然後去熬藥。
天字一號房是套間,自然也是帶爐子的,為的就是有些客人喜好喝夜茶,那爐子就是準備著溫茶的。恰好,卻給了侯勇煎藥的機會,他先點了熏香,然後才開始煎藥。
這樣即使有人懷疑也不敢破門一探究竟。
連塵依舊坐在案桌前處理公務,偶爾抬眸看一眼外麵的天色,漸漸,眉宇間染上疲色,半個時辰後,侯勇將剛出爐熱氣騰騰的藥呈了上來,連塵蹙了蹙眉,卻是結果一口喝下。
侯勇將清茶備在一旁,等他喝完苦藥便遞上清茶。
茶水入喉,緩解那份甘濃的苦澀,連塵那蹙著的眉頭總算有所舒緩。
“王爺,您早些休息。”
侯勇撤下藥碗,想著顧庭浩的話,心有餘悸的出聲。連塵眼皮都未曾抬,隻是揮了揮手,侯勇這才呼出一口濁氣,端著藥碗逃似的離開。
夜色漸你,山莊內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風涼濕重,出來散步的人也早早回房休息,就是戲院也熄了燈。
“世子爺,對麵好像熬過藥。”
而此時,半路突然出岔子的顧輕寒才風塵仆仆的回到自己房間,他的屬下吸了吸鼻子,良久,才抱拳恭敬的說道。
“本世子也聞到了,這幾日盯緊點。”
顧輕寒眸光一寒,抬了抬下巴,陰柔的眸子崩裂出冰寒的殺氣,語氣急轉而上道。
“是。”
那人聞言,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走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有人提著熱水過來,將浴室的浴桶倒滿,並且詢問了還有何需要,得到顧輕寒的回答才離開。
待人一走,顧輕寒才褪去外麵深色的長袍,露出立馬帶血的月白色中衣。
當中衣褪去,才露出腰間被抱著白色紗布的傷口。
傷口已經結痂,外麵一道寸長的粉色疤痕,他陰柔的眸子盯著那疤痕數秒之久,然後進了浴桶,在滾燙的水浸過腰間的疤痕之時,他忍痛悶哼了一聲,可額間卻岑出密密麻麻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