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顧輕寒的話,蘇清詫異不已,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既沒通訊又沒寄信的通道,怎麼聯係他的人。
顧輕寒笑了笑,“黑幫的名頭可不是吹噓的,即便是荒無人煙的荒廢之地,我一樣有辦法聯係到自己的部下。”
黑幫和紅家幫一樣,勢力遍布全世界,就像是一個無形之網,在其他方麵不做評價,但是這方麵絕對是一等一的。
蘇清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不然依著她這好奇的性子準沒完沒了。
老伯將藥挖了回來,整整一籮筐,外用內服的都有,常年在外漂泊,這藥顧輕寒不陌生,很是配合的外敷,內服的也煮著吃了,因為沒有藥罐,隻能用最簡便的方法——煮。
苦澀難聞的味道令他打了幾個寒顫,不過藥下肚,傷口也沒那麼疼了。
當晚,兩位老人想要將床鋪讓出來,卻被兩人拒絕了,揪著一堆茅草窩在屋內的一角落睡下。孤男寡女,很是尷尬,卻又意外安靜,從頭到尾,蘇清都沒出聲說過一個字,顧輕寒想帶起話題,聽到她平穩的呼吸一切又被吞回了肚子裏。
夜半,身上有男性的氣息,蘇清攏了攏眉,伸手摸像胸前,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上麵有熟悉的水腥味。那是兩人在河裏泡久了留下來的味道,蘇清有些感動,本能的將衣服扯下來想要還給他,可是扯到一半有停止了所有動作。
她不傻,和顧輕寒這一經曆,她可以當他是兄長,是好朋友,可是他卻未必。不然,依著他現在的情況,大可撇下她不管,可是他沒有,不但關心之至還耐心照顧。如果是情,她早晚會辜負他,倒不如不那麼貼心,或許他還能看到自己一大堆缺點。
思緒混亂中,蘇清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隨著她入睡,顧輕寒卻睜開了眼睛,蘇清剛才的一係列動作他都看在了眼裏,她的猶豫她的糾結,她的理智。
時間,恐怕真的再也遇不到這樣一位心思剔透的女子了。
......
追逐的路上,連塵幾乎日夜不合眼,偶爾也是在路邊紮營歇息會兒繼續尋找打探。
就是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主子,東臨傳來消息,翠兒姑娘醒了,她說是東方琴將她刺傷的,而且她回來的時候主母就已經醉了,她還沒走近東方琴突然出現,然後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
連塵一臉胡渣,與絕美出塵簡直天差地別。此時一手拿著粗糙的幹糧啃著,一手攤開地圖細細琢磨。倏然,侯勇直接走近營帳內,心驚膽戰的彙報著剛剛傳來的消息。
前天,他們循著那馬車的痕跡一路追,結果馬車倒是追到了,卻是一輛空馬車,裏麵放著一口大木箱,木箱裏是沉甸甸的石頭,一幹人這才意識到,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留了四個人在那附近尋找,因為馬車不是平白無故停在那裏,肯定是有人趕到那裏的,隻要那人沒有走出林子就一定能找到,連塵則帶著其他人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