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清的身體原因,連塵都禁止清塵小院百米之內有喧鬧聲,蘇清感覺自己是個瓷娃娃,一摔就能碎的那種,可跟連塵說了無數次他就是不聽,甚至連自己走路都要監督,她都有些受不了。
紅椒夫人有連哲宏拖著,根本住不了幾天,而荷燕子有憐兒要照顧,也不能住太久,憐兒肚子一大回去怕不方便,於是第三日,紅椒夫人請了蘇全樹一家去了姻緣小鎮,連塵又帶著他們去了清塵居,就這樣吃吃喝喝聊聊,兩天時間過去。第五日,荷燕子幾人就動身離開了,蘇清做不得馬車,隻能送他們到山莊的門口,期間還落了淚。
連塵依舊派人一路保駕護航,直到他們回東臨縣。
接下來的日子,蘇清除了養胎養胎還是養胎,連塵請了專門的大夫過來,不管是她的食物還是用的東西都有專門的大夫負責。
連塵時常會外出,但是絕對不會超過半天,而且都是天還未亮就離開,午飯時間就回來。然後下午就陪蘇清。而他給請的大夫更有趣,不止管醫,結果還沒日給她朗讀,整天之乎者也,蘇清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沒想到這個時代也會有胎教,但是每天像是念經一樣的念,她著實難受。
這天,她卡著連塵回來的時間段捂著肚子稱難受,連塵第一時間就是讓那大夫停止“念經”來給蘇清把脈,結果蘇清直接吐了人家一身,這在她自己的意料之外,她甚至在想,自己不是很喜歡這個一板一眼的大夫,連著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喜歡,所以才會吐。
那大夫當場黑了一張臉,蘇清很是愧疚的看著他,虛弱的道:“我覺得一聽這些詩文就難受,估計孩子也不喜歡。”
話落,大夫的臉徹底能調墨汁了,氣衝衝的拂袖離去。
“你呀......”
連塵豈會不明蘇清的用意,當即戳了戳她的額頭,無可奈何的出聲。
這大夫在育嬰和對待孕『婦』這塊很有能力的,在京溪城很出名,他不止花了錢,還動用了關係才把人找來,結果被蘇清一句話就被否定了。有這樣的媳『婦』除了寵著他還能怎樣?
蘇清則笑著吐了吐舌頭,撒嬌道:“我是真的聽不得,而且那些詩文我絕對隨便說上一首都比他的要好,你就放過我和肚子裏的孩子吧。”
而且她在吃以及生活方麵極為的小心,不是滑胎小產根本無需大夫。況且,山莊的大夫雖然不知這方麵的專業,但醫術還是過得去的。
“現在就是你想挽留人家也不肯待了。”
那大夫不是一次提議要離開了,理由是蘇清根本就不服他,甚至處處跟他作對,對古詩文集也多持懷疑,甚至那理由是他答不上來的,將他裏子麵子都給丟了,若不是連塵執意不讓,他早就卷鋪蓋走人了,現在這樣,就是連塵再挽留也是無濟於事了,誰讓人家本就高傲。
聞言,蘇清狡黠的眸子一亮,叫道:“那樣正好啊。”說著還雙手合十,嘀咕道:“謝天謝地,終於要走了。”再不走她該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