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你沒看錯我。”佐助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不溫柔、不善良、不體貼,不會像你那樣總是為別人著想。”
“我痛的時候,會想要所有人跟我一樣痛。”
“我絕望的時候,就會試圖讓全世界跟我一起絕望。”
“我會遷怒他人,會傷及無辜。”
“我確實,就是這種人。”
“你沒看錯我,你將我看得很清楚。”
鼬微微皺眉。
佐助看著他;“但你絕不在這個被遷怒被傷及的範圍內,哥哥要好好的,要一直好好的。”
隻有你,是他即使墮入地獄變成惡鬼,也絕不會想去傷害的人。
他絕不會再傷害你。
他也絕不敢再傷害你。
那黑『色』的火和漫天的雨,你嘴角帶血,微笑倒下的場景,早就成了他夜夜無法擺脫的夢魘。
“所以別去恢複記憶了好嗎?忘掉它好不好?”佐助道;“我希望你忘記,我不想要你想起來!”
“佐助。”鼬歎息著,語氣溫柔而哀傷;“總有一些事情,是再痛也不可以忘記的。”
佐助尖銳的道;“就像你記得每一個死在你手裏的人那樣嗎?”
你何必給你自己帶上那麼沉重的鐐銬?
這個忍者的世界裏,有幾個人的手沒粘過鮮血?
哪怕是那麼天真的鳴人,也早已學會了對在手中消逝的生命釋然。
你這個看得最透的人,偏偏卻最看不開。
“是的。”鼬的語氣溫柔卻不容反駁“這是我應該,也必須記住的事情。”
佐助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把那些會傷人的話語死死壓下。
鼬還是那麼固執,還是那麼傲慢,都死過一次了,竟也還是這種『性』子半點不帶改的!
佐助這時候是真的很能體會以前鳴人每次麵對他時的那種心情了。
但鳴人對他好歹還能動手互毆一頓,他對鼬能怎麼樣?
除了妥協,他還能怎麼辦?
鼬道;“佐助,過來讓哥哥抱抱你好嗎?”
佐助沒有動;“你昏『迷』了兩天,才剛剛醒!一定要立刻給你自己找罪受嗎?”
鼬的語氣幾乎像是哀求;“佐助......”
佐助隻能上前擁住了他。
他感覺到鼬伸手抱住了他,他知道鼬的手在結印,然後他感到懷中消瘦柔軟的身體變得僵硬,甚至輕輕顫抖。
佐助將頭埋進鼬的頸窩裏。
鼬心軟,卻從不手軟。
不論是當初用月度對佐助,還是如今對他自己。
不,應該說,隻要他認為需要,那他對他自己,永遠隻會比對佐助更狠。
漫長的寂靜後,鼬放開了佐助,他的臉『色』蒼白,但嘴角的笑容一如往常,看不出分毫不妥“好了,佐助,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