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放下書,戳了下佐助的額頭,神態仍舊那麼溫柔,沒有絲毫難過;“我先前就說過了,我要開始騙你了,所以我隻是騙你的,忘了吧!來,該睡了!”

佐助的心冰涼一片,疼痛感讓他幾乎有些站不住,他愣愣的看著鼬,突然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會無法給鼬答複。

因為鼬是個騙子。

因為鼬是個演技高超到隻要他想,別人就絕對看不出他是否是在演戲的騙子。

因為鼬是個太過溫柔也太過殘酷的騙子。

因為隻要他想要,鼬就什麼都會給他,但鼬從不對他有絲毫索取。

所以,他什麼都不敢要。

所以,他會那麼害怕。

害怕鼬給出的珍珠,是沒有淚腺的人魚,以生命為代價,為所愛之人落下的眼淚。

害怕這句我愛你,是又一雙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沉默的被鼬拉到了鋪好的床上,然後躺下了。

鼬關了台燈,黑夜中,他靜靜的睡在佐助身旁。

鼬對視線很敏感,所以佐助不敢看他,隻是無神的望著昏暗不清的天花板。

良久之後,鼬輕歎著伸手蓋住了佐助的雙眸;“睡吧!”

佐助的雙瞳一陣酸澀,但他死死的控製住了,順從的合上了眼簾,睫『毛』掃過鼬的掌心。

鼬放開了手。

黑『色』的烏鴉落在窗台上,一雙赤眼反『射』著柔軟的月光。

第二日的清晨,佐助收拾了床被後,下了樓。

鼬隨之起床。

重吾弄的早飯很簡單,是土司麵包和牛『奶』。

穿著睡衣的香磷伸著懶腰走了出來。

水月盡量不動聲『色』的觀察鼬,接著又去打量佐助。

佐助神『色』冷淡的幫鼬拉開了椅子,等鼬坐下後,在鼬的右手邊坐下。

“佐助,你沒睡好嗎?”香磷看著佐助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他昨天在走廊坐了.....”水月話沒說完就被佐助扔出去的苦無將腦袋打成了水,苦無穿過水月的腦袋紮在了他身後的櫃子上。

“佐助,不要『亂』扔苦無!”鼬把烤好的土司取了出來,遞給佐助。

水月道;“還是鼬先生溫柔!”

鼬道;“家具是才買的呢!要愛惜一點啊!”

水月;“......”

“哈哈哈哈!”香磷笑得手抖,土司上的糖漿差點滴到桌子上。

“小心點,香磷!”重吾托了一下香磷手上的土司麵包。

佐助不喜歡糖,他往土司裏夾了幾片番茄,頭也不抬的對鼬說;“好,以後我用雷遁電他。”

水月;“......”

鼬往自己的土司上抹了厚厚的好幾層糖漿後,又開始往牛『奶』裏加方糖。

佐助看著鼬的動作,眉頭越皺越緊。

門鈴響起。

“誰啊!這時候跑來!”香磷抱怨著。

重吾起身去開門了,然後帶著卡卡西回了客廳。

“喲!”卡卡西揮手招呼道;“能讓我蹭頓早飯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