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鬼鮫仔仔細細的回憶他見過的鼬,發現他還真是一次也沒見鼬失控過,他永遠冷靜理智,強大從容,毫無弱點。
身患絕症了,竟還能完美瞞過身為他的搭檔的自己,
鬼鮫以前一直以為他清楚鼬有多複雜難懂,藏得有多深,後來才發現,他還是把鼬想得太簡單了。
鼬輕歎,回答了他先前的問題;“佐助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我,或者代替我。”
“代替您?這話說反了吧!”鬼鮫道;“即使是頭腦不如您的我都能輕易判斷出,與其您一人粉飾兩角,不如讓佐助去救人,您來接應他,這才是更為合理的選擇。”
鼬淡淡道;“所以說,我的自控力並不夠好。”
鬼鮫詫異的看著鼬。
鼬平靜的道;“我現在的做法等同於傷害佐助,加重他的不安感,我不該這麼做,我知道的。”
“但知道跟做到是兩回事。”
“我也不記得我勸過我自己多少次了,不要對佐助過度保護,他已經是一名強大的忍者了,不再是那個練個手裏劍都能扭傷腳的小不點。”
“就在前幾天,離開木葉前,我還在想著要用佐助想要的方式對待他。”
“結果事到臨頭了,我發現,我確實就是做不到。”
“把佐助放到不可控的險境裏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鬼鮫嘖了一聲;“有您這樣的哥哥,我該說是弟弟君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鼬道;“應該是不幸吧!”
鬼鮫看著鼬,突然道;“不對,鼬先生,您又在說謊。”
鼬冷淡的神『色』毫無變化;“是嗎?”
“不,也不是說謊。”鬼鮫又道;“由佐助去救人,您來接應他,這才是更為合理的選擇。您沒有否定這句話,但也沒有肯定它,您隻是說您自控力並不夠好,又表示您對弟弟君有過度的保護欲,您沒有說任何一句謊話。”
鬼鮫得出結論道;“但這不是您選擇由您而不是佐助去救人的原因吧!您告訴我的計劃,並不是真的,或者說,即使是真的,也有所隱瞞。”
鼬道;“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鬼鮫道;“雖然您的演技極好,但理『性』被感『性』壓下,行動上無法做到順從理智判斷這種事情,放到您身上,太過於違和,再好的演技也改變不了這行為不符合您的本『性』這個事實。”
鼬輕歎,難得的抱怨了一句;“真麻煩啊!不管是你還是佐助,都沒以前那麼好騙了。”
鬼鮫道;“任誰被同一個人騙了這麼多年,都會有所長進的。”
鼬道;“看來毫無長進的隻有我一個人嗎!”
“畢竟我這三年在養傷,弟弟君這三年在長大,而鼬先生這三年在死亡啊!”鬼鮫道;“不過鼬先生到底為什麼又要試圖騙過我,與弟弟君不同,我並不會阻攔鼬先生的,就算您打算『自殺』,我也隻會幫您遞刀而已。”
鼬道;“要是佐助讀取了你的記憶,那他會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