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1 / 2)

晚上兩人是在當地的居民家借宿一晚,雖然剛剛經曆過一場驚心動魄,好在兩人心情都不錯,因此晚餐氣氛非常好。

借宿的是一對中年夫妻,兩人都很和善,看到唐競帶著安寧時,還不等唐競介紹,友善的問道:“這是你女朋友嗎?你們長得真有夫妻相。”

安寧有些尷尬,倒是唐競主動解釋道:“不是,這是我妹妹。”

中年女人點頭,嘟囔道:“難怪看著挺像的。”

唐競笑了笑點頭,他發現他身邊不知道他們關係的人,總會覺得他與安寧很像,雖然他自己沒有發現,別人卻總是這樣說。

晚上安寧突然發起高燒,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她原本打算給自己倒點水喝,隻是頭重腳輕的,手腳虛浮無力,玻璃杯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濺起清脆的響聲。

唐競聞訊趕來,將她抱在床上,她臉蛋通紅,唐競摸了摸她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有些燙手。

他找了體溫計過來,快要到39度了,唐競有些懊惱又自責,或許是今天天氣陰晴不定,一會雨一會太陽,還在水裏泡了一陣。

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過了,中年夫妻也被他動靜給吵醒,了解過後,男主人擔憂說道:“我們附近隻有一個診所,隻是最近王醫生不在,我們都去鎮上看病的,這麼晚已經沒有船了。”

安寧燒得迷迷糊糊的,抓著唐競的手,“哥哥?”

唐競蹙著濃密的眉頭,“你發燒了,我們去看醫生吧?”

“不要。”她嘟著嘴拒絕,“我不想打針。”

唐競用熱毛巾給她敷了會額頭沒有任何用處,到後麵她整個人都發燙,唐競想要給她擦一下,卻又礙於性別原因,他拜托了女主人給安寧擦一下身體。

淩晨時分她體溫恢複正常,唐競又不放心她,坐在床邊看著她睡覺,晚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第二天醒來時,床上隻有他一個人,安寧已經不在了。

他起身洗了臉,去了院子裏,便見安寧跟他們夫妻兩人提著桶和魚竿回來,安寧看到他,興奮的叫道:“哥哥,我們釣到好多魚啊。”

唐競笑了笑走了過來,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你釣的?”

安寧嘟嘴,“我釣了兩條。”

在一旁的夫妻倆抿嘴偷笑,女人忍不住說道:“你們兩兄妹感情還真是好。”

安寧訕訕的笑,含糊著應道:“是啊。”

平日裏她很怕別人給她說這樣的話,身邊總是有很多人告訴她這樣的話,“你們兄妹感情真好”,“唐競對你真好”。

每當她聽到這樣的話,心底總是會覺得幾分不舒服,好像每個人的另一層意思都是,你瞧,你們家收養了唐競,他對你那麼好,真是仁至義盡了。

這樣的感覺讓她有些排斥,甚至一度厭煩他們的關係,兄妹,兄妹,一輩子的兄妹,永遠不可能有關係轉變的那天。

可是現在,安寧告訴自己,既然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那麼也沒有其他借口去抱怨,她不願意失去這個親人,也不願意他戴著有色眼鏡看她,那麼最好的辦法便是將自己那點小心思永遠的埋藏在心底,一輩子也不要說出來的好。

如果哪一天這個秘密被公之於眾,她不敢想象到時候事情會變成怎樣一種難以挽回的局麵,她也不敢想象到那一天唐競會怎樣看待她,畢竟如今的她是小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守護著自己的心思。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許多許多的感情比她的那份暗戀更加的驚心動魄,可是,此刻的安寧,回憶接憧而至,處處都在淩遲著她脆弱的神經,而更讓她難過的是,她的內心演繹的烽火狼煙,可是卻還要做到平靜無波,這樣的克製,讓她常常難受壓抑的想要痛哭出來。

她知道唐競也喜歡著她,可是那種喜歡僅僅是親人間的那種喜歡,沒有再多的感情,而這樣的他,卻讓她沒有絲毫辦法去因此而遠離排斥他。

第二天兩人決定回家,安寧請了三天假已經到期,而唐競決定先送她回去再說,雖然他有兩個星期的假期。

輾轉到達s市後,已經是下午了,唐競順便送了安寧回學校,這幾天的相處是最近幾個月來,兩人最心平氣和的一次。

下課後安寧接到葉啟森打來的電話,安寧這才想起最近幾天她手機都處於關機的狀態,葉啟森很是難過,“我以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他委屈的控訴讓安寧有些愧疚又難受,確實這幾天,她都未曾想起過自己還有個男朋友,想到自己對於這段感情所付出的少之又少,她心底更是愧疚的難以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