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雁山一雙眼淩厲的看著那道口子, 隨後她的目光漸漸下移, 發現不止是臉頰上,封勳的衣服被劃得到處都是口子, 手臂、肩背和一雙大長腿上布滿了傷痕, 旁人光是看著都覺得疼得要命。
不過, 他傷成這樣也算理所當然。畢竟剛剛與偽人類對戰時,封大俠為了『摸』清所有潛伏者的位置, 可以說是吸引了對方百分之九十的火力,秋雁山難得有些後悔,她指了指腳邊的地麵:“坐這兒,我給你包紮傷口。”
封勳原為古武世界的人, 刀口『舔』血的日子沒少經曆過,就是身上被捅出個窟窿他都能神『色』平靜的坐下先喝杯茶, 這種程度的傷勢自然毫不在意。但轉念一想,封大俠便照著秋雁山的指示坐在地上, 他皺著眉, 指了指臉頰上的傷:“有些疼。”
秋雁山全沒想過這家夥是裝的, 她幹脆利落上前扒拉封勳一直背著的琴盒, 從裏麵掏出一堆傷『藥』來。
“忍著點兒, 我幫你上『藥』。”
封勳嘴角一彎, 隨後在對方抬起頭之前正了正顏『色』,老老實實屈膝坐下, 道:“嗯。”
山間依稀能看見零星的火光, 具是之前暗殺者用激光槍『射』擊時留下的痕跡, 秋雁山一邊將『藥』粉敷在封勳左側臉頰的傷口上,一邊看向那些星星點點的火苗:“明明是那群偽人類的鍋,到頭來還要咱倆收拾殘局,嘖,真煩。”
封勳的心情卻似乎還挺不錯,他半仰著臉,任由秋雁山在自己臉上『摸』來『摸』去,完事後不等對方吩咐,男人主動把上衣一掀,『露』出傷痕累累的後背。
秋雁山無語道:“……喂,你會不會有點太主動了啊?”
封勳奇怪地瞥她一眼:“我配合你上『藥』,有什麼不對嗎?”
秋雁山噎了一下,她心道:難道我還能說他這是脫衣服要勾引我嗎?那不就間接承認這家夥的胸肌確實對我有吸引力了嗎?
必須不能承認啊!
封勳『裸』著上身,對著她『露』出漂亮的肌肉,似有若無的說:“敷『藥』而已,難道你在想什麼奇怪的事?”
秋雁山心裏想著:哦謔,這胸肌尼瑪好像比上個月看見的大了一些耶。
然而嘴上卻說:“嘁,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像個臭流氓嗎。”
封勳但笑不語。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氣氛便與尋常時不太一樣。
像是彼此間心照不宣,一個見天的撩,一個可著勁的躲,卻又都不真正動氣,頗有些樂此不疲的興味感。
然而秋雁山一想到在戰場時,明明是她見天撩『騷』,他可著勁兒躲,結果出了戰場倆人角『色』就調了個個兒,頓時又有些悲痛欲絕來。
她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給封勳纏繃帶。纏完了上半身,封先生一手扶著長褲邊沿,義正言辭的說:“這位姑娘,封某的下半身也拜托你了。”
秋雁山:“……”
少女一把撈起地上的逐月刀,咯啷一聲抽出半截刀刃,嗬嗬笑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請求了……”
麵對死亡的威脅,封勳麵不改『色』,立刻伸手拿出止血繃帶和傷『藥』,正直的說:“怎敢勞煩姑娘動手,封某自己來便是。”
兩人演得正起勁兒,封勳耳朵一抖,突然側頭做出傾聽狀。
秋雁山立刻警覺,她一手撐地半跪起來,沒出聲幹擾對方,隻做了個口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