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裏麵的莫敵有點來火,搞外國女人,居然說成是反帝國主義,這都是什麼跟什麼,自己阻止他們*『婦』女,反倒成了反革命分子,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第七軍的人,真要讓他們去到第七軍找到自己,豈不讓自己丟臉丟人,如果還要讓團長旅長出麵說合,那還不如死了的好。想到這裏,莫敵怒從膽邊生,一把抽出腰上的刺刀,在暈在地上的章大個子的喉嚨一抹而過,差不多割開了半個喉嚨。
一股血箭從章大個子的喉嚨裏噴了出來,把毫無準備的李善寬嚇了一跳,立即,他就明白了莫敵的用意,這是要殺人滅口。
看著莫敵把刺刀在章大個子身上擦淨,裝在槍上,李善寬點了點頭,輕輕的拉栓上膛,把槍架在馱碑的烏*上,對著在禦碑亭裏閑聊的兩人,扣動扳機一槍擊出。擊發後的李善寬,如同玩魔術一般,以極快的手法拉開大栓,崩出一粒滾燙的彈殼,再推上膛,緊接著,第二發子彈又離膛而去。隨著兩聲槍響,禦碑亭裏的兩人見了閻王。
遠處的人聽到了槍聲,停下了腳步,湊在一起,商量著什麼。莫敵數了數,一共是九個人,加上禦碑亭裏這三個,總共是十二人。低聲告訴李善寬,一個也不放過,放過一個就是自找麻煩上身。李善寬點點頭,告訴莫敵,要等,等他們分散,再一個一個收拾他們。
李善寬是老兵,死在他手裏的人早已超過十位數,莫敵就不同,章大個子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這件小事殺人,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殺了,就要殺盡,叔叔莫少華曾經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斬草必須除根,最好的敵人就是死了的敵人。
外麵的九個人也是老兵,分成兩撥,四個守在原地,五個向禦碑亭走了過來。
莫敵把刺刀從騎槍上卸下,把騎槍交給李善寬,說:“能不開槍盡量不開槍,我先想辦法把這五個弄死,再對付遠處那四個。”
一人一個,把兩具屍體拖到石碑後,與章大個子放在一起,莫敵離開了禦碑亭,藏身在一座假山後麵,李善寬背著莫敵的騎槍,拿著自己的漢陽造,伏在石碑後麵,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五人,一有不對,立即開槍。
剛剛把自己藏好,五個士兵就出現在大樹叢林中,莫敵緊了緊手裏的刺刀,如同一隻豹子,仔細選擇著麵前的獵物。他本來不想收拾這幾個士兵,作為北伐軍中的一員,雖然不同一個部隊,但也算是一條戰壕的戰友,殺死自己的戰友,天理難容。但是對方先起了壞心,不僅想弄死自己,還要去第七軍去找麻煩,這就讓莫敵有了殺人的理由。廣西土匪多,關於土匪的故事也多,很小的時候叔叔就告訴自己,男子漢在丈夫,不能有『婦』人之仁,遇事但凡有一點漏洞,也必須牢牢補齊,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留下隱患。這夥人,是自己趕上了!
一個接一個從莫敵麵前走過,看到第五個人的背部,莫敵動手了。閃出假山,躡手躡腳的跟上去,在完全沒有征兆的情況下,德國進口的刺刀如同一把短劍,飛快怕劃過第五個的脖子,還沒等第五個人倒地,刺刀已經捅進了第四個人的腰眼。
隨著第四個人的狂叫,莫敵拔出刺刀轉身就跑,他知道,這夥人沒有誰能跑過自己,隻要跑起來,沒有武器的對方拿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
剩下的三個士兵,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一死一傷,血流了一地,驚恐之後,一人在地上拾起一塊路磚,向著莫敵逃跑的方向追去。
莫敵引著三個士兵在明孝陵跑了一大圈,三個士兵手裏的斷磚早已沒有了蹤影,人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摟著肚子直吐舌頭。莫敵知道,對手已經是強弩之末,隻有任人宰割的份。手持刺刀衝了出去,三刀閃過,三個士兵變成了三條屍體。
沿著原路走回,在腰眼中刀的家夥脖子上拉了一刀,解除了這位最後的痛苦。
李善寬向莫敵伸出大拇指,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輕鬆的收拾五個人,換成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到,莫敵會功夫他至此深信不疑。指著遠處的四個人,李善寬問道:“天縱你是再用剛才的手法弄死那四個,還是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