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搏殺(三十)(1 / 2)

第六章 搏殺(三十)

哪怕隻有三個人,也要把場麵搞熱鬧了!靳同軒的話給整個行動定了調,這個測繪學校的畢業生,比麵前這些當了兩年兵的老油子更清楚莫敵命令的重要『性』,作為一場戰役,必須保持相對的連貫『性』,還要時時讓自己處於主動,而讓對方處於被動地位,這樣才能掌握戰役的進程,控製戰況的發展。

拿出一張合肥縣城的地圖,靳同軒開始按照記憶把一些相應的地形填上,昨天走了一趟逍遙津,池塘、橋梁、假山、通道一一標注,然後把日軍的軍營位置也標注其上,然後掏出一把折尺左量一下,右量一下,量得田鼠一頭霧水。胡三德看得出靳同軒的思路,在對田鼠低聲的講解著,告訴田鼠,昨天我們是從什麼地方打進去,在什麼地方扔的手炮,哪裏是包老漁翁說的生門,哪裏是傷門,哪裏是死門。田鼠是個很聰明的家夥,很快就把地圖看了個明白,指著東邊的一個點問道:“這是可是日軍的營房?”

靳同軒點點頭。

“為什麼標著個名字叫教弩台?”田鼠問。

靳同軒抬起頭來,看了看田鼠這個不怎麼勤學好問的學生,說:“這個地方是個古跡所在,相傳在三國時,曹『操』在這裏訓練水軍,教練強弩兵將,以禦東吳水軍。台上有屋上井、聽鬆閣兩處古跡。屋上井以超過民房屋脊得名,為當時曹軍將士飲水之源。聽鬆閣是曹『操』望敵情、運籌帷幄、納涼休息之所。周圍鬆拍挺拔,濃蔭蔽日。台上建有鐵佛寺,也叫明教寺,據說在大雄寶殿的殿脊,高聳一隻巨大錫葫蘆,銀光閃耀,直刺雲天。如果不是打仗,很是值得一遊。”

“嗬嗬,打跑了日本鬼子,你陪莫老大去遊一番,他最愛這些古跡,特別是有碑帖的,手指頭描字能站半天。”田鼠笑著說:“既然在這個地方,我們豈不是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再弄他一陣。『奶』『奶』的,也是我們人少,要是人多,先在東北邊鬧一陣,再去東南邊鬧一陣,然後再退到東北方,幾天下來,不把這夥日本人弄瘋才怪。”

靳同軒驚訝的望著田鼠,這隻田鼠果然名不虛傳,心裏的花花腸子比一般人要多得多,真要采用這種『騷』擾方式,日本人還真是有苦說不出來。

“不管了!人多要這樣做,人少也要這樣做!”田鼠說:“靳副官,隻怕要有勞你帶一隊了。”

“我?”靳同軒驚訝的指著自己:“我沒有打過仗!”

“誰又從娘胎出來就打過仗,不都是日本人『逼』的。”田鼠說:“我過去也就是敢捉田鼠的水平,現在,一槍過去打得別人一地的*,眼睛皮都不會眨,這都是練出來的。你要是不敢去,今晚自己一個人去陪那十二座新墳。”

靳同軒倒吸了口氣,去陪那十二座新墳,還不如去殺幾個日本人,原來殺人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把身邊的人分成兩隊,靳同軒讓胡三德跟田鼠一路,田鼠讓胡三德跟回靳同軒,他們兩人在一起,比較有話說,同時交待跟靳同軒一路的十四個戰士,一切聽從靳副官的命令。靳同軒讓田鼠繼續走逍遙津,他走東南方向,田鼠想走新路,被靳同軒一句話塞了回來:“你會不會用地圖?你去問路誰會答理你!”

垂頭喪氣的田鼠隻好繼續逍遙津。

靳同軒告訴他,今天的逍遙津凶險極大,因為完全有可能日本人已經埋伏在那裏,等著我們去上勾,必須小心小心還是小心。田鼠一想,確實完全有可能,有新的挑戰,頓時來了精神,對靳同軒說:“放心,我不是去殺人,也不是去襲營,隻是去攪屎。在哪裏不是攪,太臭了我就跑。快端午節了,水也不是特別涼,大了不起,我們水遁。”說著,讓人去準備小竹子,打通竹節,以備不測。

靳同軒知道田鼠的花招之多,遠在自己之上,隻要不是輕敵大意,就不會吃虧。設置了完成任務後的集結點,把報務員留下成了大本營,然後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這一夥人的裝備,兩門手炮,八顆手炮炮彈,除了自己腰上揣著的是南部十四,其它人都是三八大蓋,大家把子彈備齊,今天早上在日本人身上撿回來的子彈和*足夠再支撐兩到三次行動。身上一『色』的日式裝束,僅僅帽子不同,隻要把背上背著的日式鋼盔一扣上,在晚上誰也分不清這夥人是敵是友。

田鼠和靳同軒這裏準備得從容不迫,合肥城裏兩個軍統的暗哨卻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入夜時分明看到,一隊隊日軍人開出軍營,前往逍遙津埋伏,等待今天晚上對手的再度光臨。手裏有消息卻不知道往哪裏送,兩個暗哨很是頭疼,最後,還是冒險把消息發上了軍統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