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建國軍?不知道實力如何!”莫敵說:“汪精衛的部隊,應該多少還有點戰力吧!”
羅衛等人都搖頭,從來沒有跟偽軍有過麵對麵的較量,不知道他們的深淺。
“望江的吳萬年有消息嗎?”莫敵問。
“有的。”覃國升繼續翻開手裏的宗卷,說:“民國十七年時,望江由青幫組成了一支私兵,叫救國保家軍,老大叫陶太平,這支私軍作為不大,表現平庸。自從一位從無為來的叫吳萬年的加入後,救國保家軍有了不小的變化,人數達到三百多人,武器也從刀槍棍棒變成了漢陽造和鞏縣造,成長為望江縣的第一勢力。望江縣長徐惟一采用招安的方式把救國保家軍收編為縣常備大隊,陶任大隊長,吳為隊副。據說這位陶大隊長與新四軍的關係不錯,交往甚密。”
“哦!”莫敵略有所思的問道:“他們打日本人嗎?”
“打。”覃國升說:“今年二月,安慶城的日軍派出一支艦艇,沿江而上,在華陽轉進了華陽河。當時正值過年,很多人在華陽河邊清洗物品,日軍竟然悍然開槍『射』擊。打死一人,打傷八人,嚇得老百姓飛逃離岸。吳萬年一怒之下,不顧陶太平的阻止,在華陽河的下遊布下漁網,把日軍返航的艦艇纏住,用抬槍裝鐵砂在江邊猛轟,打得日軍驚惶泅水逃竄,汽艇被燒毀。”
“嗬嗬,不錯,是支敢跟日本人麵對麵較量的隊伍!”莫敵讚賞的說:“我不管他們跟誰交往過密,隻要打日本人,就是我們的友軍。很好很好,郝文波有一個營的兵力,吳萬年也有一個營的實力,再加上我們兩個營,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一個綏靖軍的團。”
展開桌麵上的地圖,莫敵仔細看了一下太湖望江與石牌的地理位置,把鎮紙放在潛山,那裏還有兩個營,可以作為自己的後備力量。
第一步,是要與郝文波與吳萬年取得聯係。
第二步,則是如何利用這次日偽軍的圍剿,把這夥日偽軍收拾。
第三步,如果能把安慶的日軍援軍調出,讓潛山的兩個營占點小便宜,就太好了!
命令瘦猴負責與石牌的郝文波聯係,把日偽軍兩麵夾攻的消息透『露』給他。同時讓石重與望江的吳萬年聯係,隻說1056團團長莫敵向他問好,讓他在有空的時候到太湖一聚。
“團長,我擔心郝文波不接受我們的好意,不理踩侯參謀長。”覃國升擔憂的說。
“應該不會,大敵當前,我相信郝文波不會死板到這種程度。”莫敵說:“他能玩出一女嫁兩家這種招數,可見並不是蠢人。他是被收編怕了,總是擔心別人收編他的隊伍,影響他隨心所欲的往來縱橫。我們不收編他,完全是一番好意,如果他一定不接受我們的好意,那就隻好聽之任之。”
“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覃國升說。
羅衛立即打斷覃國升的話,說:“停停停,他們是友軍,可不能這樣說。能夠強攻安慶的人,應該早就把生死付之度外了,隻是一時短視而已。”
“嗬嗬嗬嗬!”莫敵笑道:“他們跟我們一樣,也屬於抗日的一份子,即使死在抗日的戰場上,也算是善終。”
郝文波能不能夠接受自己的好意,莫敵並不在意,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郝文波執意不與自己聯手,要離開石牌,他就讓高貴選的二營裝扮成郝文波部,引誘前來圍剿的日偽軍集中在在石牌,然後再讓歐陽錦和鍾鼎鼐包抄,不把這夥敢膽離開安慶的日偽軍收拾,他不會放手。
當他把想法說出來時,高貴選笑了,說:“老大,我們是不是再把戰場放在上次與川軍並肩作戰的皖河西岸,與安慶來的日偽軍隔河相鬥,然後讓一營和三營從東邊包抄。”
羅衛也笑了,說:“如果真的形成隔河相峙,不用一營和三營,就我們警衛營,就足可以對付他們。”
“別想得太過容易。”莫敵提醒說:“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弄明白這夥日偽軍實力如何,有沒有炮,有沒有毒氣,我們要弄明白他們在皖河東岸的意圖,是獨立進攻還是等到望江的援軍到了再兩麵夾攻,必須要做到知已知彼,才能下手。”
莫敵知道,自己這些手下,還不夠成熟,需要引導和點撥,耐心的表達著自己的觀點,不僅說其然還要說出其所以然。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獨立的作戰計劃就呈現在覃國升的宗卷上。計劃裏,完全沒有再把郝文波的部隊考慮在內,這支引誘日偽軍出來的郝文波部,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是否能夠再有所作為,就看他是否上道了!抗日戰爭是一場民族之戰,各部隊各單位需要精誠合作,共同對敵,特別是在敵後,通過聯合作戰形成兵力優勢,是取得勝利的法寶之一,太過於強調獨立作戰,其結果就是自我削弱直至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