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伍鬆了口氣,沒有擲彈筒是個好消息,據齊桂山說,餘井的日軍是有擲彈筒的,大正十年式擲彈筒,總共六具。與劉五魁手裏的十八具八九式擲彈筒相比,簡直拿不出手。八九式擲彈筒的造價是大正十年式的二十倍,即使是日軍也不能普通裝備,野補團的這十八具八九式擲彈筒也是東拚西湊才得來,自己搶奪,徐平贈送,最遠的有四具竟然是從莫敵遊幹班的同學、第十九集團軍第四軍的上校劉敬之手裏買來。這兩種擲彈筒使用一樣的日產91式*作為炮彈,卻能發『射』出完全不同的效果,難怪莫敵也把這十八具擲彈筒視為寶貝。
彭伍營是國械營,一『色』的中正式,長柄*,不能供擲彈筒用,但是,昨天繳獲的齊桂山連幾百顆*,卻都是91式,能夠作為擲彈筒炮彈。彭伍屁顛屁顛把這些*集中起來,送到劉五魁麵前。劉五魁樂了,正愁炮彈不夠,立即就有人送上,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
過了約兩個小時,再傳來消息,建國軍已經全部渡過了馬閘渡口,一條渡船來來回回,一趟隻能坐三四十人,渡完一個營,確實不易,累得擺渡的船老大兩臂發麻。
從渡口到餘井鎮上不過六七華裏,走路也就是一個小時,彭伍問:“都準備好了嗎?”
各部門一齊回答:“準備好了!”
一連長張懷初告訴彭伍,團警衛連到了,把昨天的俘虜大多帶走,有十一個俘虜在齊十八的帶領下要求留下來,參加對餘井的戰鬥。彭伍同意了,讓這十一個人組成一個班,班長齊十八,放在營部,由營部警通排負責管理。
一連在前,二連與營部居中,三連排尾,除了把後勤部門留在龍潭,全營出發。
齊十八是個很愛說話的人,看著擲彈筒排身上背著的武器,發生了強烈的興趣,問肩上斜背著m712的劉五魁:“長官,你們這是什麼部隊,你老一看就是當官的,身上背一把大駁殼,你下麵這些人反而一人一把*。”
“*?”劉五魁笑著說:“小子,走眼了吧!”從身邊一個士兵腰上拿出一把手槍,遞給齊十八,說:“開開眼,這可不是一般的*。”
齊十八一看手裏的槍,與平時見到的南部十四基本一樣,又不相同,這個槍居然是快慢機,槍身上的『色』澤也不一樣,南部十四是碳『色』,這個竟然是很高檔的銀『色』。劉五魁把槍『插』回士兵的槍套,對齊十八說:“東西差一點,可就差大了!”把士兵背上背的擲彈筒拿過來,遞給齊十八,說:“再開開眼,看看什麼是好東西。”
齊十八看了一眼,沒有接,有點看不起的說:“這個見過,大正十年的擲彈筒。”
“大正十年!那玩意,給老子當擀麵棒老子都不要。”背擲彈筒的士兵樂了,說:“這可是高級玩意。”
齊十八撇著嘴,相當看不起的說:“能有多高級!上回在安慶,我弄了兩條汽車內胎膠,做了一個床弩式大彈弓,把一顆91式*扔了兩百多米,硬從日本人手裏贏了個東道。你這個再高級,三百米頂了天。我知道了,你這個是國軍常用的金陵產的民二十七式擲彈筒,聽說能強一點,不過強得不多,還不如我的大彈弓。”
“小子,聽清楚了!老子這個是民二十七式的兩倍,最遠可以把91式*扔出去700米。”士兵驕傲的說。
“700米?”齊十八不相信的的說,這回才接過擲彈筒,認真的看起來,說:“是不一樣,長一些,也重一些,裏麵有彈線,應該閉氣會好一些,難怪打得遠。”
把擲彈筒還給士兵之後,齊十八說:“不用700米,有500米就足夠了。”
“什麼意思?”劉五魁聽出了齊十八的意思。
“在日本人住的軍營後麵,有一座小土丘,土丘前麵有個小水塘,水塘不大,有一百來米寬,從土丘頂到日軍軍營有差不多四百米,有這個炮,可以上到土丘頂,看著軍營往裏放炮彈。日本人的步槍拐不了彎,手炮又打不到,隻能派人過來包抄。隻要在水塘兩頭埋伏下人,肯定來多少打多少。”齊十八說。
劉五魁大喜,拖著齊十八就往彭伍處走去。有這種地利優勢不用,那才是十足的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