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家國（二十二）
學會了打橋牌之後，又學會了國際象棋，還在軍人俱樂部學會了跳交際舞，這半個月，莫敵的收獲不可謂不大。立煌的文化生活不差，與立煌事件之前相比雖然遠遠不如，但是相對西六縣來，則不可同日而語。上班時間應酬林中奇等人，下班時間就老老實實加班，去資料室調了這兩年來的國內外作戰資料彙編，認真補課，有了高參的名頭可以翻看集團軍一級的資料，不加以利用，純屬浪費。半個月補下來，才知道，從集團軍的角度考慮問題與之前以野補團的角度考慮問題是多麼的不同。劉建常從陸軍大學出來，好為人師，在閑聊中，為莫敵解了不少的惑。在他看來，學會從集團軍的角度看問題，對個人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好處，隻是將來去到下麵部隊，能夠多多理解集團軍的初衷，順暢的將集團軍的命令貫徹下去。老腳魚就是老腳魚，一語道破因由。莫敵知道這正是自己所缺乏的，為了在工作時間中也能學習，不惜向小章科長請了幾天假，躲在宿舍看資料不參加科室的集體活動。對此，林中奇深表不滿。
好在林中奇的不滿隻持續了三天，三天後，第五戰區下達調令，莫敵在擔任二十一集團軍高級參謀的同時，兼任第五戰區挺進第2縱隊副司令，駐地在安徽省第六行政區，司令是李光浩。
接到通知的當天，戰略研究室搞了個小聚餐，棋牌桌弄成了餐桌，四張標準椅子外加了一張，章科長大人列席聚會。菜很簡單，從食堂把免費的食物打來之後，再弄了幾道收費的加菜，七拚八湊滿滿一桌。酒由林中奇提供，上好的糯米小吊酒。
“天縱來得最遲，卻走得最早，看來，戰略研究室養不下你這條大魚。”劉建常也是來過渡的，時常想著自己會第一個離開，卻沒有想到莫敵還能先他一步。
“我是下去兼職，高參一職還在，不知道會掛在哪裏，如果有可能，我寧願繼續做章科長的下屬。”莫敵說：“這個科室和氣，無爭，極具人情味，我喜歡。”
章科長說：“莫高參說的可是真的，如果不是客氣話，我就去參謀部提要求，把你的組織關係繼續留在我們這個科。”章科長也怕科室的人全部走了，他成了空頭司令。
莫敵說：“那就謝謝章科長了！”
“天縱老弟能去下麵任職，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再度掌兵。”林中奇說：“那怕是下去做個文職，也好過在立煌閑得蛋疼。”
“天縱老弟此去的2縱隊，直屬第五戰區，軍事上並不接受集團軍的領導，不知道算不算安徽遊擊司令部管轄。”韋高振猜測說：“如果屬於遊擊司令部，那就換湯不換藥，遊擊司令部司令一樣是李品仙長官。”
“雙重管理
。”章科長應該是提前看過資料，對這一塊比較熟悉，介紹說：“行政上屬於第五戰區，人員從安徽省遊擊司令部調用，自然也由其代管，軍事上歸第五戰區直轄，安徽遊擊司令部沒有調動權。第六區處於豫鄂兩省交界，環境特殊，因為黃泛區的原因，每年訊期時，大多數地區一片沼澤，民眾流離失所，大地一片悲歌。隻餘阜南臨泉一帶不被水淹，範圍狹窄，作戰進深不大，基本上與霍邱一起納入第五區統一管理。這些年，二十一集團軍主力比較少關注該地區，隻有一些地方武裝在這一帶活動，新四軍第五師周誌堅旅長期在河南固始息縣新蔡一帶活動，經常進入阜南臨泉，算是該地區最大的一支武裝。此次成立第2縱隊，是因為之前豫鄂邊區遊擊總司令部名存實亡，極需一支部隊填補空白，才把一些地方武裝組合成第五戰區第2挺進縱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