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便跟著起哄,錢昱在李錢氏的推搡下拉開簾子將新娘子背了出來,她背著新娘一步一步朝著喜堂走去。一踏入喜堂她整顆心都在顫抖,這可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結婚,在現代剛上大二便穿來此地,現在回想往事感慨萬千。
喜堂隨著眾人的踏入瞬間被擠得滿滿的,錢母坐到主位上後,德高望重的於老秀才便站在一邊清了清嗓子:“一拜天地,一對新人天長地久。”
錢昱拉著紅絲帶牽著另一頭的新娘子轉身朝著外麵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新人白頭到老。”
“夫妻對拜,新人早生貴子啊。”
錢昱和新娘子按部就班的朝著對方拜了一拜。
“禮成,送入洞房。”
此刻錢昱牽著她的新娘子一步一步的朝著新房走去。一路上內心有多忐忑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小心翼翼的將新娘子引進新房。
“昱哥兒,老呆在屋裏幹什麼啊?出來喝老酒啊!”此時門外響起了哄鬧聲,錢昱看了眼床上的新娘子,幾次欲開口都因不知道怎麼說而放棄,整了整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床上的新娘子在門關緊後鬆了一口氣,她抬手緩緩的揭開了紅蓋頭。
隻見她隨手將蓋頭放在床上,見到袁媒婆進來便道:“袁大娘。”
“噓!先莫聲張,外麵的人喝起來我自會帶你離開。”袁媒婆哀歎一聲,那玉蘭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誰想竟然逃走了,也是自己心偏一些,一時迷了心竟答應了蘇母幫著做下這害人的事情。
“多謝袁大娘。後麵的事情勞煩你了,隻是玉蘭和秀才私奔的事情還望大娘守口如瓶,他們兩個都不容易,也不知道此刻逃到何處去了?”阿芳傷感道。
“哎,造孽啊,我既應下,自然不會去亂說。”袁媒婆懊惱道。
“他們那邊喝上了。”袁媒婆站在門向外看了看,隨後關上門將桌子凳子弄歪放倒,花生紅棗也撒了一地,隨後從袖口中拿出小藥瓶,向地上撒了點雞血,製造出一副新娘子被山上的狼什麼的叼走了的樣子。
“阿芳,跟我走吧!”袁媒婆做穩妥後帶著阿芳從後門離開,送阿芳到村口便又偷偷折了回去。
“二叔,我爹爹叫我祝你早生貴子~”錢旭四歲女兒錢水濘拉著一身喜服的錢昱奶聲奶氣道。
錢昱見狀臉上終於浮現幾絲笑意,她雖然不喜歡長嬸,可唯獨喜歡長嬸的孫女水濘。
“二叔謝謝小水濘!”錢昱輕輕刮了下侄女得小鼻子。
“二哥,時候不早了,帶我們去鬧鬧洞房吧!”錢昊拍著錢昱肩膀說道。
這一說不要緊,眾人都起哄了,錢昱不悅的皺了皺眉,她不喜雜亂的聲音。可她知道這是習俗,便站了起來帶著眾人進了新房。
“噢!!鬧洞房嘍!”眾人推開新房的門一看瞬間傻了眼。
錢昱往裏走了幾步,瞬間呆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新房一眨眼會成這個樣子。
“新娘子人呢?快,點火把!”錢昱的姑爹李德文急忙吩咐道。
四支火把點起,新房內照的一清二楚。
“村裏久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快,大家快去尋。”李德文說著忙走了出去。
一時間眾人都出去了,隻剩下錢昱一人站在新房裏,從床上到地上望去,越想越奇怪,若是被叼了去沒有可能不喊不掙紮啊,即使外麵鬧哄哄的聽不見,可掙紮間總會有碎布留下來吧,血跡到門邊便停止了,窗戶也好好的,若真是被叼走的那還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