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歐景年送獨孤桀驁到店裏的時候,驚訝地發現文白和陳鋒也都在,四個人彼此看了一圈,歐景年捅了獨孤桀驁一把,獨孤桀驁當即心領神會,卻依舊磨蹭了許久,才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對著文白喊了一聲“老板”——她們在來的路上說好了,獨孤桀驁對文白服個軟,工作倒是小事,就怕把文白這廝給真刺激壞了。

文白看見獨孤桀驁和歐景年同時出現,立刻就眼冒綠光,恨不能要衝上來抓著獨孤桀驁揍一頓才好,陳鋒趕緊拉住她,一麵拉一麵勸:“淡定,淡定,還記得我跟你說什麼了嗎?”

文白仰天一哼,對著獨孤桀驁冷冷一點頭:“曠工兩天,遲到半天,扣半個月工資。”她不懷好意地看了獨孤桀驁一眼,傲慢地抬起下巴:“按照你自己的規定,好像還要罰跑?”

獨孤桀驁的眼睛一下就氣紅了,死死盯住文白,連眨都沒眨一下。歐景年擔心地挽住她的手,剛要開解兩句,卻看見獨孤桀驁也原樣仰天一哼,冷冷地說:“規則是我定的,我自己當然也會遵守。”歐景年還沒來得及領會她的意思,就已經看見獨孤桀驁衝出了餐館門,飛一樣地奔向了金湖,然後繞著那個小小的湖泊開始跑圈。

陳鋒欣慰地點點頭,又趕緊掩飾住,裝模作樣地皺著眉,貼在文白耳邊說悄悄話:“文小姐,獨孤桀驁能屈能伸,有點…難纏啊。”何止有點難纏,就憑獨孤桀驁今天的表現,就知道文白肯定不是獨孤桀驁的對手,她可以完全放心了。

文白:“…工作時間,私自出去跑步,店是怎麼管的?扣錢,哼!”

歐景年:“咳,小白,其實獨孤她來的時候就想好了,店裏我代她管一會,她自己已經準備要去罰跑了的。”

文白:“…歐景年,你你你…騙誰呢?”歐景年這掩護也打得太明顯了,簡直是在往她心上插刀子啊。

歐景年笑得雲淡風輕:“我沒騙你,其實獨孤她曠工又遲到,自己心裏也是很難受的。隻是她麵嫩,不好意思說,就偷偷拜托了我,剛才我也沒跟你說清楚,不好意思哈。你看她家境也不好,又是孤身一人,掙點錢不容易,你就別再追究了。”扣錢不是問題,但是文白這麼當眾落獨孤桀驁的麵子,對她店長的威信實在不太有利,身為女朋友,當然要適時地挺身而出,維護維護——別人相信文白是慧眼識英才繼續任用獨孤桀驁,歐景年跟文白這麼多年的交情,還不清楚她的底細?文白文大少不傻,知道誰能給她掙錢,然而她從來也沒有真正缺過錢,留獨孤桀驁在店裏,絕對不會是為了那麼點小小的利潤,肯定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呢。

歐景年和文白不同,文白是天然的富二代,紈絝小姐,不能理解普通人辛苦拚搏的意義,歐景年卻天生有一顆體察心,她知道獨孤桀驁心高氣傲,事業心極重,要是真被文白給坑了,心裏一定不好過。歐景年不想挫傷獨孤桀驁的自尊心。

當然,歐景年猜中了獨孤桀驁性格的一半,卻沒有猜中另一半,她出麵維護了獨孤桀驁,最後真正保護到的其實卻是文白,在場所有人中,隻有陳鋒隱約地感受到了這點,眼看文白氣得青筋暴起,趕緊伸手拉住了她:“文小姐,歐小姐說的有道理,再說,曠工兩天扣半個月工資,也不符合勞動法呀。”一邊說,一邊死命使眼色,文白好容易才領悟她的表情,哼了一聲,表示看在她從未遵守過的勞動法的麵子上,不再追究。

歐景年對文老板文明守法、慷慨大度的行為鼓掌點讚了一番之後,婉轉地提醒了一句:“小白,你下午還有事吧?要不你先去忙?我和獨孤在這裏看著店。”

被這再明顯不過的逐客令又在心上插了一刀的文白氣哼哼地甩手走了,陳鋒跟在她身後,朝歐景年擠眉弄眼地揮揮手,屁顛屁顛地跟著文白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