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此話一出,一直安安靜靜呆在沐正青身後的柳安寧明顯一愣,轉而瞥了一眼木棉,倒是台上的皇後娘娘十分有興致的模樣,作了一個手勢,便讓著她身邊的一個侍婢從**之中拿出一把古琴,放置在柳安寧的身前,琴看的出來是一把難得的好琴。
“看來柳相是教女有方,你們姐妹樂舞合鳴,倒是讓本宮好生期待。”皇後的這話出來,一旁的皇上也是目露一絲期待,但是眼睛卻是瞥向了安靜坐在桌前飲酒的沐正青。
這種情況柳安寧自然是推脫不得了,從沐正青的身後走來,一拂衣袖對著皇後便福了個福身,這倒是處變不驚,隻是在不經意間的瞥了站於平台之上的木棉,目中露出一絲惱怒。
柳安寧自身在沒有穿越來之前是一個音樂老師,對於古琴也是頗有造詣,因此她倒是不怯場,但是這樣被人設計而出來卻讓她諸多不忿。
對於柳安寧的表現,木棉隻是扯了扯瑰紅的唇角,似是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倒是讓沐正青又是看了一眼。
……
木棉立於台麵上動作隨著柳安寧手中的琴音而律動,手中菱緞如妙筆如絲弦,玉袖生風,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一顰一笑也皆是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羽衣隨著浮動,好似一隻欲翱翔的鳳凰。
回眸隻見,她的那桃花還要媚的眼睛直鉤鉤的似乎要奪人心魄,本是清雅卓絕的霓裳羽衣舞被木棉這樣一舞,更是添了幾分獨特的味道,入媚三分,也使得許多男子把眼神貼在了木棉的身中,從而把給木棉伴奏的柳安寧給遺忘了。
柳安寧手中的琴越發的撥弄的快了,木棉身上的動作也不見停止,隻是漸漸的有些吃力了,這跳舞畢竟也是一個體力活,原主的身子向來算不上很好,更是因為那株珊瑚的日益熏染之下,身子越發的發虛,跳這支霓裳羽衣舞也已是吃力,何況更是這柳安寧有意為之。
兩人之間仿佛升起了一場他人看不見的較量,誰先停止,誰便失敗了,木棉的額頭有了薄薄的細汗,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但還是憑借著毅力控製,沐正青沒有言語的坐在自己座位上輕啄著酒杯,他已然看出了什麼,卻也沒有去說話,隻是眯著眼睛,極有興趣的模樣。
“鐺……”柳安寧手中的琴應聲而斷,聲音尤為刺耳,也把眾人的各種思緒給拉了回來,皇後娘娘顯然有些不悅,讓著身邊的侍女收回了柳安寧手中的琴,手輕輕的撫了撫琴弦。
“本宮看,柳相的次女有些狀態不佳啊,想必還是需要在家休息一番,想來其它花在嬌豔,也比不得牡丹的尊貴,本宮看柳相的嫡女不錯,此次百花宴也差不多了,本宮覺得柳相之女甚好,自小名聲在外,如今見果不其凡,陛下您覺得如何呢。”皇後的話宣揚在了整個景璃殿之中,也寓有所指,其意便是說,庶女終究是比不得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