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精神病不能夠創出一番田地,木棉此刻正在規劃著起義逃出精神病院,心中已經開始思濾了起來。
轉眼便是又是夜晚降臨,李姐,他們都各自安靜的回到了自己病床上休息去了,當然除了個別的夜遊夜貓子,例如有一個病人便是站在了牆角碎碎念,仿佛已經沉浸在了恐怖片之中不可自拔。
木棉沒有睡著,不是因為換了一個地方,也不是因為周圍爭相應和的鼾聲,而是白天的張逸說的話,偽裝的累嗎,晚上八點,走廊見,這句話說不出的奇怪,木棉不知該不該去,且不論她心中猜測的張逸是楊月月排遣過來調查她底細的,可是事實上,哪個男人看起來那樣的驕傲,且看起來極其有權勢,就連一向是眼高過頂的院長也會對他點頭哈腰,如此想來,身份定然不同尋常。
楊月月一個普普通通的豪門小姐命令他來?這感覺便是讓人覺得不可能,可是會是什麼呢,時鍾在嘀嗒的走著,即將到八點了,木棉想探究知道對方的身份,想去看看,可是理智還是壓抑住了衝動,不能夠冒險,對方來路不明,目的不明,如果貿然前去,那麼便糟糕了,想到這兒,木棉盤腿坐在床上,她如今已經形成了一種規律,每天晚上盤腿坐在床上吐納,練氣功,這樣修煉一晚也不會覺得疲倦困乏,反而是神清氣爽。
木棉閉上眼睛繼續的提起氣感,在腹中循環著,一個大周天,一個小循環,長此以往,修煉久了,木棉的五感也變得了十分的敏銳,幾乎身旁有什麼異動,她都會有所感覺,因此現在在修煉的時候,她便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身旁突然多了一個人,有著十分輕微的腳步聲步入了她的身旁,幾乎是敏銳的便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這個時刻大家都睡了,究竟是誰這個時間會來這兒呢。
睜開眼睛,木棉定了定神,看見眼前的人便是一驚,竟然是張逸,他依舊穿著一身雪白的白大褂,在黑夜中顯得尤為的刺目,他的臉上掛著一抹笑,似笑非笑的麵容無端的讓木棉泛起了一陣寒氣,一種陰冷的感覺蔓延開來,他白皙修長的雙手插在了口袋中,一雙纖長的眉眼望著了木棉,其中全然都是探究,還有解剖一般的熱情,就像是看見了喜歡的玩具一般的那種感覺,令人無端的害怕了起來。
吞咽了下口水,木棉覺得這樣的黑夜遇見他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他此刻不是應該在主任的值班房裏睡覺嗎,就算是和她說了八點走廊見,她沒有去,他也不應該闖入這兒,並且以這種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盯著她看了不知道多久,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極其的讓人反感,木棉知道此刻自己是一個精神病,自然是不能夠表現成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出來。
“怎麼?被我吵醒了?不是說好八點嗎,怎麼不來呢……”張逸的聲音十分輕柔,一步步的向著木棉走來,置身在黑暗之中,看著便是叫人無端的心生恐慌,給人巨大的心理壓力,他的嘴角已經掛著那摸笑容,卻是越來越泛著寒光,此刻他的臉上帶著一副銀質的鏡框,更是添加了一絲冰冷,從而也無法看出他的想法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