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送了筆架。”上官睿拿了旁邊的一個匣子,遞給傅靜之看。
“大帥又不是文人,為什麼送他這些?”傅靜之輕輕擦拭了上麵落下的指紋,小心的放回匣子裏,又把匣子放回桌上,這才問上官睿。
上官睿麵上淡然:“他其實……”
卻不知道怎麼說似的,頓了頓才說:“喜歡文墨。”
傅靜之難以想象,上官霖威嚴有餘,可文化不足,是憑馬背上打下來的今天的地位,平常嘻嘻哈哈大老粗一個,這是所有人都共知的事情。
要說是喜歡槍,喜歡馬都說得過去,可是說喜歡文墨……
為免難以想象。
就算是傅靜之已經算是跟上官霖有些交往,還都是私下裏,也都一樣很難將文墨跟上官霖想到一處去。
除非是……
傅靜之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上官霖明明喜歡文墨,甚至是精通文墨,不過是在世人麵前演自己粗人一個,插科打諢,什麼事都哈哈一笑。
一群聰明人互相鬥心眼的天下之局,一個粗人自然是其中最輕鬆最不被人注意的一個。
就算是注意到了,那些文化人怎麼跟一個粗人計較?打又打不過,講些大道理扣大帽子,一個大老粗就哈哈一笑說哎呀我不懂得啊,你又能奈何?
這可真是天下最好的遮蔽。
大帥的此時的對家蘇仲卿就是因為不懂這個道理,光芒太盛,眼高於頂,自以為自己留洋歸來見識廣博,跟這些土包子不在一個層麵,現在反而是因為太過高調木秀於林而備受打壓。
“他書房裏一直有筆墨紙硯。”上官睿緩緩說:“隻是很少動筆,我小時候還見到過。”
“你離大嫂葉慧遠一點。”上官睿忽然話鋒一轉,提到這個人的名字。
葉慧,名義上的大嫂,卻在暗中給上官睿透露消息,能周遊這樣久而不被拆穿,這樣不動聲色,一定是厲害角色。
“好,我盡量避著他們些。”傅靜之也不說破,隻答應下來。
“等到宴會時候,他們無非是想壓著你些,都是些上不得台麵的小把戲,你別放在心上,跟著我就是了。”上官睿又叮囑一句。
“你一家人都擅長藏拙。”傅靜之琢磨了一會兒,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上官睿卻又說:“這次馮老爺子也會來,馮毅時應該也是一起。”
畢竟是支持在大帥這邊的首富,大帥生日理當過來。
傅靜之現在去學校裏都沒再遇到馮毅時,想來那一次求婚的事情不過是一場鬧劇,過了自然就是結束了。
兩邊互相都需要對方的勢力,當時的上官睿都沒計較,現在自然也不會計較。
“我正好也想見見馮老爺子,他是商屆翹楚,我一直很仰慕他。”傅靜之說。
話音落卻看見上官睿看著她。
“對馮老爺子的興趣比馮毅時還多?不是故意安撫我?馮毅時風流倜儻,公子哥裏麵數一數二的。”上官睿麵上看不出認真還是隨口,麵色淡淡的,隻一雙眼睛盯著傅靜之。
“我替你送了筆架。”上官睿拿了旁邊的一個匣子,遞給傅靜之看。
“大帥又不是文人,為什麼送他這些?”傅靜之輕輕擦拭了上麵落下的指紋,小心的放回匣子裏,又把匣子放回桌上,這才問上官睿。
上官睿麵上淡然:“他其實……”
卻不知道怎麼說似的,頓了頓才說:“喜歡文墨。”
傅靜之難以想象,上官霖威嚴有餘,可文化不足,是憑馬背上打下來的今天的地位,平常嘻嘻哈哈大老粗一個,這是所有人都共知的事情。
要說是喜歡槍,喜歡馬都說得過去,可是說喜歡文墨……
為免難以想象。
就算是傅靜之已經算是跟上官霖有些交往,還都是私下裏,也都一樣很難將文墨跟上官霖想到一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