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驥說話從來有根據,一板一眼的把自己得出結論的緣由說給傅靜之聽。
“大帥手裏五十萬人,其中二十萬是劉仁的人馬,雖然之前劉仁反叛並不是全部,可這影響不小,算下來真踏實的算是四十萬,蘇家雄踞北方,號稱七十萬士兵,他們勝算更大。”
“曆來用兵,很少有人不如對方而主動出擊,他們主動,是攻的一方,我們守,他們勝算更大。”
“蘇家背後有外國人支持,武器比我們精良,比較下來,又是他們勝算大。”
……
馮驥這樣分析,聽的傅靜之不由的反問:“兵力,攻守,武器我們都不如他們,這種時候上官睿帶兵去直取綏州,豈不是以卵擊石?”
馮驥眼底嚴肅,隻說:“我們也有勝算,天時地利人和,我們至少占了人和,二少在軍中有些威信。”
傅靜之心裏一時焦躁,想著上一世的事情,努力想從自己的記憶裏再找出一點細枝末節出來。
可是真是不記得了。
上一世她隻覺得這一切都並不難,不知道中間有多少血腥。
馮驥終於是又說:“傅小姐見過戰場嗎?”
傅靜之搖頭:“沒有。”
就算是上一世最艱難的時候,她也尚且還好,被抓入大獄就是最難的時候了。
馮驥深吸一口氣,才說:“我見過,所以我很佩服二少,我這種貧民子弟看著戰場尚且膽怯,他卻敢身先士卒,我以前跟二少去戰場上,滿地焦土,到處是斷壁殘肢,還有許多人看著像睡著了,可其實是死了,內髒被震碎,二少說我們從軍,是為了身後的人,沒有退路。”
傅靜之又問一遍:“上官睿這次帶人去綏州,風險有多大?”
馮驥這時候忽然笑了一下,笑容很淡:“要是被人合圍就是九死一生。大丈夫理當如此,我卻被留在這裏。二少說要我照看好你,不然回來槍斃了我,我聽說你大哥鄭振鐸二少也沒帶著,二少堅持自己一個人帶兵過去。”
傅靜之這時候才懂了為何在宛城,在大帥的房間裏,大帥問她如何用兵,那些人用那樣詭異的眼神看她。
他們大概都在想,怎麼會有人要送自己的男人去死?
那是一條路,不過帶兵的人九死一生。
上官睿最適合,他自己願意去是一回事,可她傅靜之竟然也這樣說,大帥就難免生疑。
也就難怪上官睿中途要打斷她。
也就難怪上官睿事後跟她叮囑在雍城裏待著,就算大帥叫也不要去。
也就難怪上官睿有那些奇怪的舉動,摟著她一直靜默了那許久。
卻原來,那是一條那樣難的路,她想的太過輕鬆。
這一世和上一世,發生那麼多變化。
現在的她也不敢確認一切能如同上一世一樣。
那麼他這樣去了綏州,幾乎就是以自己的命去搏一線生機。
回頭再想他在火車上摟著她時候說的話,忽然就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也許他不是多深愛她,他心裏也有另一個女人,可這份情不假。
馮驥說話從來有根據,一板一眼的把自己得出結論的緣由說給傅靜之聽。
“大帥手裏五十萬人,其中二十萬是劉仁的人馬,雖然之前劉仁反叛並不是全部,可這影響不小,算下來真踏實的算是四十萬,蘇家雄踞北方,號稱七十萬士兵,他們勝算更大。”
“曆來用兵,很少有人不如對方而主動出擊,他們主動,是攻的一方,我們守,他們勝算更大。”
“蘇家背後有外國人支持,武器比我們精良,比較下來,又是他們勝算大。”
……
馮驥這樣分析,聽的傅靜之不由的反問:“兵力,攻守,武器我們都不如他們,這種時候上官睿帶兵去直取綏州,豈不是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