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靜之再跟上官睿揮手作別,笑了笑,這才走出小院去。
走出了院子,月光明徹,周圍蟲鳴悅耳。
這裏是傅靜之從小到大的家,周圍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一路微垂著頭往自己的院子走。
背後卻有人咳嗽的聲音。
傅靜之愣了愣,轉身過去看,看見是傅譚氏站在上官睿住的西院的院門口。
“母親。”傅靜之開口叫人。
傅譚氏也不作聲,隻過來,直往中間傅譚氏自己住的正院過去,腳步也不快。
傅靜之在傅譚氏身後跟上。
傅譚氏往正院的台階上去,傅靜之站在台階下,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傅譚氏走了幾步,看身後沒人,回頭說一句:“你跟過來吧。”
傅靜之急忙上了台階,跟在母親後麵。
江城本來就是一座小城,傅靜之的外祖父譚平少年有才學,中舉出仕,一輩子才學出眾為人正直,雖然沒做什麼大官,卻在四十歲就成了皇太子的老師。
後來太子繼位,也就被拜成了天子老師,名聲極大,實權很小,好在譚平也沒心思爭鬥,請辭之後回到江城,修了現在的譚家院子,安然度日。
傅譚氏是出嫁之後又回來江城,所以一直是跟父親譚平住在最大的宅院裏,正院後方就是譚氏家祠。
傅靜之跟在傅譚氏身後,腳下青石板被夜裏江城的水汽染的有些濕。
一路走去,很多廊柱,好像一直走不到邊際。
傅譚氏直領著傅靜之往譚氏家祠過去。
等到了,傅譚氏伸手去推開門,自己先一步邁過朱紅色的門檻往家祠裏麵進去。
傅靜之站在門口,抬頭向裏麵望過去。
裏麵大殿燈光昏暗,譚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擺在這裏,許多盞油燈亮著,每一盞都映著周圍的那一點,一眼看過去好像很多黑色的翅膀在空中翱翔。
微風吹過,燈影晃動。
傅靜之邁步進去,沒有懼怕。
她曾在這裏跪了三天三夜,長夜漫漫寂寥的時候她一行行的看這裏所有的黑漆牌位,看上麵的每一個名字。
從前外公跟她講過一些,講外公的母親是一個多尋常的漁家女,外公的父親也就是江城尋常的百姓家。
外公的爺爺家卻是功勳顯赫的一方人物,奶奶家名門閨秀,兩家聯姻曾經轟動一時。
再看族譜上麵,往上10代,有人顯貴,有人清貧,有人留下幾頁記錄,官拜二品,也有人隻寫個名字,就不能再多記錄半個字。
外公譚平曾跟傅靜之說:“人生起落,最要緊看得開,我譚家兒女不要拘於俗世,不然白活一世,庸碌無為。”
那一年的傅靜之聽得懂,可是看不開,跟外公說:“我才不管這些事,這些都要表哥去考慮,他說要跟我一起一生一世。”
外公不屑,她卻說:“人人都有白活一世的標準,表哥對我好,我不願意辜負他,他能為我做到不辭冰雪為卿熱,我自然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就是我的道。”
傅靜之再跟上官睿揮手作別,笑了笑,這才走出小院去。
走出了院子,月光明徹,周圍蟲鳴悅耳。
這裏是傅靜之從小到大的家,周圍的一草一木她都熟悉,一路微垂著頭往自己的院子走。
背後卻有人咳嗽的聲音。
傅靜之愣了愣,轉身過去看,看見是傅譚氏站在上官睿住的西院的院門口。
“母親。”傅靜之開口叫人。
傅譚氏也不作聲,隻過來,直往中間傅譚氏自己住的正院過去,腳步也不快。
傅靜之在傅譚氏身後跟上。
傅譚氏往正院的台階上去,傅靜之站在台階下,不知道該不該跟上。
傅譚氏走了幾步,看身後沒人,回頭說一句:“你跟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