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靜之上一世活了那樣多年,許多事都可以泰然處之。
可偏偏在感情上麵,她並不熟稔。
她躲著,全是因為反正都要離開,少一點相交總歸是好一點。
傅靜之看他:“我是說了一些謊,從前的你我不願意,你不是也不敢麼?我不過是跟你走得近了些,就被大帥抓回去,我這樣如同螻蟻的人,不聰明機警一點,隨時都會死。”
他握著她的手,在手心裏摩挲。
她說的字字都太過真實。
他也怕過,口上強硬不敢鬆口過,因為大帥的心思太深,那些人拿他沒辦法,卻可以在她身上大做文章。
“這次回去,我的境遇會比從前好很多,傅靜之,我許諾你,無論什麼危險,我在你身前。”上官睿一字字緩緩說。
傅靜之卻笑了笑:“那我為什麼不明哲保身,幹脆離你遠一點,反正這些危險都是你帶來的。”
這夜色裏,聲音太過清晰。
清晰的令人聽的太清楚,卻無法回答。
許多事,在他腦海裏千次萬次。
可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無可辯駁。
他自己都找不到一個理由來說服對方,甚至是說服自己。
如果所有的危險都是因為他而來,他又為什麼非要拉著她一起?
他擋著在她身前,又能否真的擋得住傷?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護著一個人很難,傷一個人卻容易。
上官睿從未想過許多事追出一個答案,竟然到頭來是他先啞口無言。
他人生並不平順,反而是坎坷的厲害。
從小喪母,在人眼皮子底下艱難長大,幾次流離失所,在這亂世裏苟活下來。
他現在終於是上官家最出色的二少,終於連葉千蓉都可以正麵對抗,手裏握實了軍權,軍中呼聲極高。
中間多少苦楚多少血腥,隻有他自己知道。
可竟然到頭來,重新思量,還是無法得到心中想要的。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以為自己能如何,可是卻沒想過,他想要的那個人本不必跟他共苦。
她甚至根本不把他的那點權勢金錢放在眼裏,沒有同甘又何必共苦?
“你護我,我從前是不信的,可是此時此刻,我信了。”傅靜之低聲,然而話鋒一轉:“可我冒著這樣大的風險,能得到你十年庇護麼?”
上官睿看著她。
明明她的手還在他手心裏,明明她就在他麵前,可卻好像隔了那樣遠。
遠的好像隨時都會失去了。
傅靜之聲音輕緩:“我若是運氣好極了,能得到你十年真心,十年後,我也不過就是二十七歲,美人會遲暮,才華也會江郎才盡,性格自然也有許多年輕女孩子更加活潑可心……”
上官睿靜靜聽著她說。
“你如今也不過二十多歲,你未來前途無量,也會遇到更好的女孩子,你敢說愛我一生一世麼?”傅靜之輕聲問。
上官睿回:“若是我說了,你能信我嗎?”
傅靜之笑笑:“我不信。”
誰又能信?
傅靜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所以你是我,你會願意這樣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搏一個十年甚至都不到的白首之約麼?”
傅靜之上一世活了那樣多年,許多事都可以泰然處之。
可偏偏在感情上麵,她並不熟稔。
她躲著,全是因為反正都要離開,少一點相交總歸是好一點。
傅靜之看他:“我是說了一些謊,從前的你我不願意,你不是也不敢麼?我不過是跟你走得近了些,就被大帥抓回去,我這樣如同螻蟻的人,不聰明機警一點,隨時都會死。”
他握著她的手,在手心裏摩挲。
她說的字字都太過真實。
他也怕過,口上強硬不敢鬆口過,因為大帥的心思太深,那些人拿他沒辦法,卻可以在她身上大做文章。
“這次回去,我的境遇會比從前好很多,傅靜之,我許諾你,無論什麼危險,我在你身前。”上官睿一字字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