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整個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到傅靜隻的身體上麵,麵上有些凝重,摟著傅靜之不作聲了。
傅靜之伸手輕輕推他:“怎麼不說話了?”
上官睿伸手摟緊了她:“我想你陪我這一生,不是短短一程,你身體最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傅靜之看著前麵一點,目光也有些怔忡:“我身體好著呢,哪有這麼脆弱,還沒人說過我身體弱。”
上一世她後來還受了牢獄之災,在牢裏寒氣入骨,經常夜裏凍醒過來,關於月事她也就不放在心上。
到了這一世,在月事這方麵跟上一世差不多,她也沒有多在意,好在身體是好的,能蹦能跳,也很少病痛。
上官睿埋首在她的後脖頸處,低聲:“這世上除了生死,其他的我都還能想辦法,你心裏沒我我還能對你好,你心裏有其他人我還能等著,一直等著,可隻有生死,我是真的怕。”
生死是一條線,把活的人和死了的人分隔開,誰都無法逾越,就算愛的多深刻入骨,就算錢財權勢滔天也都是無奈。
死了就是死了,再也回不來。
就算是追著到了地獄,誰能保證還能追到心中想要的那個人?
上官睿輕輕親在她的頭發上麵,正是要再說話,外麵卻傳來人咳嗽聲。
想著也知道是馬副官。
馬副官輕易並不可能過來打擾。
上官睿眉頭微皺,起來沒什麼好氣:“怎麼了?說!”
馬副官在外麵有些猶豫:“山下有客人上來,要找您麵談,還是因為之前商會的事情,來的人不好拒了,想請二少過去一趟。”
連馬副官都說不好拒了的人,應該是身份極其貴重了。
上官睿略一想,起身來,傅靜之也跟著起來。
出去外麵,馬副官站在離帳篷還有好幾米之外,看見上官睿出來才迎上來:“二少,是貴客,不如找人帶著傅小姐在小路上騎騎馬,您跟我過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什麼都不耽誤。”
上官睿審視的目光看向馬副官。
馬副官竟然還是沒提是誰來了。
傅靜之心裏也清楚,馬副官這樣一定是來的什麼重要人物,並且不適合在她麵前提的。
不然還能是防備誰,這裏一共就三個人,總不至於是防備了上官睿了吧。
“想騎馬還是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很快回來。”上官睿回頭問她。
傅靜之笑笑:“騎馬吧,昨天那個人就挺好的,那匹小母馬也夠乖。”
上官睿跟傅靜之一道下到半山,親自檢查了馬具,叮囑了人小心行事,這才跟馬副官兩個人打馬往宅子那邊過去了。
傅靜之騎著這匹小母馬,緩緩的沿著山路往前走,山上風景秀麗,山風拂麵。
旁邊人問她:“傅小姐想去哪裏走走?”
傅靜之說:“隨便走走。”
這樣慢慢走了一段,傅靜之忽的開口:“我想起來我有個耳環落在下麵宅子裏了,反正也是騎馬,我們下去取了吧。”
旁邊牽馬人左右就是跟著她,小心她別摔到了,去哪裏倒是無所謂,當下就說:“那傅小姐您小心,下山身子容易傾,握緊馬鞍子。”
傅靜之這樣不徐不疾的下山來,沿著小山路快到宅院就看見院子裏停著輛車子,顯然就是剛剛上山的那位貴客了。
傅靜之騎馬到院子下馬,路過看那車牌號碼正是宛城的,司機甚至還都在車邊站著,顯然待會兒還會走。
傅靜之一路進去。
這裏是別苑,不比山下的那些宅子,她也是上官睿的心頭好,走到哪裏都沒人攔著。
大廳在進門的左手邊,歐式裝修,木頭地板漆的有些深紅色,遠遠就能聽見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