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默寫心經(2 / 2)

聲色搖蕩的揚州城,到處是佳麗粉黛,然而掀起竹簾,便可見什麼絕色的女子總是不如她。

傅靜之隨手拋了筆,又回去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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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又要上船,定的時間是早上10點,因為大帥一起上船所以他們晚輩總不好比大帥更晚,馬副官安排前後事情一大早就去忙。

傅靜之深夜不眠,等到早上竟然沒感覺到陽光,睜開眼時候看見窗戶的桌前站著人,窗簾也都拉上,窗簾縫隙能看得到外麵天色已經透亮。

傅靜之起來,床微微一響,那邊上官睿回過頭來看她:“時間還早,也才早上7點。”

傅靜之頭痛,起來說:“誰讓你進來?你把窗簾拉上的?”

上官睿扔下一句:“我自己的地方有什麼不能進來,天色亮隨手拉上了。”

傅靜之也是合衣而眠,起來並沒有什麼,那邊上官睿卻是看著桌子問一句:“卷上珠簾總不如?這詩說的是煙花之所,春風十裏揚州路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你這又是想到了誰?”

這詩的確是杜牧跟揚州歌女分別所作,說是揚州的佳麗雖然多可是每一個能比得上自己心中的這一位。

傅靜之看上官睿,琢磨要是自己說自己想到的是上官睿,他會是個什麼表情。

上官睿當然也不是覺得傅靜之當真是想著什麼煙花場所的人,隻是看這墨跡應該是深夜寫的,於是問一句。

傅靜之說:“隻是隨手寫的,恰好想到這一句,煙花不煙花沒什麼區別,隻是說一段感情。”

上官睿扭頭看傅靜之,外麵的光亮從窗簾縫隙照進來,在他的臉上落了一半,顯得他的臉孔半明半滅的,他最後說:“走吧,過去跟你二哥吃個早飯,就要分開了。”

傅靜之出去打水,回來把銅盆放在架子上洗漱,洗了臉抬頭擦幹,一回頭上官睿在一邊看她,就好像看她洗臉也能看到地老天荒似的。

傅靜之匆匆擦了臉。

那邊上官睿說:“到了船上小心一點,以你的聰明應該明白。”

傅靜之一貫在大帥麵前極其乖巧,以至於大帥對傅靜之的印象極好,可是這個極好不代表利益相關的時候不會拿你去犧牲掉,這完全是兩回事。

大帥擅長犧牲別人。

曾經傅靜之在上官睿麵前也是乖巧,隻不過是後來裝不下去了。

傅靜之跟上官睿兩個一起出去,傅明之早也出來,三個人自然是不好還在病房裏吃一頓早飯,馬副官那邊早安排人在外麵一處避陰處弄了桌椅。

傅靜之舍不得自己二哥,一頓飯吃的慢,還是傅明之說:“日後也不是不能再見,你這樣倒顯得我薄情。”

傅靜之點頭:“你怎麼不薄情,這麼多年沒什麼消息。”

傅明之卻說:“大丈夫在外難免如此,時局這樣,人人都想些私情怎麼行?你二哥雖然是小人物可也有一份心。”

上官睿這邊剛一開口想說些他可以幫忙安排的畫,那邊傅明之就打斷了。

傅明之看上官睿:“我在青幫很好,到了雍城也希望二少能當做不知道就好,我不圖二少什麼名利,很多事被人知道才是禍患,低調行事反而是好。”

人各有誌,也不是在軍中就真有什麼好,上官睿不強求,隻說:“二哥要有什麼為難的事,務必跟我開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傅明之笑的坦然:“一定一定,靜之性子倔,希望二少能好好待她,若是靜之的錯,要打要罰也是我們傅家的事,若是二少的錯,二少怕也是要給我一個說法。”

上官睿一貫是被人捧著,不喜這樣的話,可是當下也笑笑說:“這是自然,二哥放心,以她的性格我不敢不好好待她。”

傅明之跟傅靜之又說幾句,那邊安排的車子已經過來,傅明之跟他們告別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