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冬日,一般人都在室內候車,所以外麵人不多。
傅譚氏看著前麵,低聲說話:“樟楠,我今日見到上官霖了,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現在就在宛城的火車站,坐在你我當年坐過的椅子上麵,你死了之後,我不去所有跟你一起去過的地方,搬回江城度日,到了今日還是難免要故地重遊。”
傅譚氏歎一口氣:“見了故人,遊了故地,身邊沒有你,也沒有小菁,如果當年知道最後的結局是這樣,我們還不如好好的過些生活。”
身邊的椅子上好像有人過來握住她的手,跟她說著許多宏大的事情。
她聽得懂一些,聽不懂一些,可是相信。
而現在全都隨風散去。
她坐在曾經一起坐著的椅子上麵,被迫想起許多當年的往事。
當年的上官霖和小菁從這個車站離開,自己和樟楠來送,小菁依依不舍,傅譚氏勸小菁凡事多想自己,上官霖說一定會照顧好小菁,樟楠說家國如此,兒女情長都收一收。
那時候年輕的人都各自有著抱負。
上官霖傳出要娶葉家小姐的風聲的時候,她跟樟楠說,樟楠還不相信,說一定都是記者亂寫,這怎麼可能。
等到真是娶了,婚事都登了報,上官霖親自登門跟她和樟楠解釋,說的言之鑿鑿,說天下形勢,說自己這也是犧牲了小我,為了天下。
他們竟也信了。
樟楠來回的踱步,最後歎氣,過來說:“這一生真不願作出這樣的抉擇,這可真是太難。”
等到小菁生子,他們還去了電報,小菁回的已經很少,時間須臾,要不是登了訃告,他們都不住掉小菁死了的事情。
上官霖專程登門來解釋此事,部隊駐紮在海城,甚至還跪下,後來喝的酩酊大醉,跟他們說他心裏苦,真是苦,小菁死的蹊蹺,可是葉家上下眾口一詞,他一點奈何都沒有。
再到後來,竟然是被傅孟瑤趁虛而入,傅孟瑤懷孕逼婚,被自己哥哥攆出家門。
一眨眼,二十多年就這樣過去了,這些事好像都還在昨日一般。
竟然二十多年也就過去了。
她還記得當年上官霖在廳堂裏跟樟楠喝酒,說什麼天下局勢,高談闊論,都以為自己能改變這個世界。
可都被這個世界改變。
傅譚氏低聲說話:“小菁,殺了你的人,上官霖至今也還是不能拿她如何,葉家根深葉茂,二十年過去,你也還是孤魂野鬼,不得安生。”
眼前好像有小菁抿著唇笑著的臉孔。
曾今的往事全都湮沒在時間裏麵,再也不會回頭。
上官睿到底不放心,還是怕有什麼閃失,看著傅譚氏不過去打擾,一直是等著傅譚氏上了火車才出來。
出去外麵馬副官說:“我找了些家裏的老人打聽,可是沒人知道大帥什麼時候跟傅家有過交往的,這麼多年也沒人聽大帥提起過。”
上官睿說:“時間太久,許多知道事的人都尋不到了。”
因為是冬日,一般人都在室內候車,所以外麵人不多。
傅譚氏看著前麵,低聲說話:“樟楠,我今日見到上官霖了,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現在就在宛城的火車站,坐在你我當年坐過的椅子上麵,你死了之後,我不去所有跟你一起去過的地方,搬回江城度日,到了今日還是難免要故地重遊。”
傅譚氏歎一口氣:“見了故人,遊了故地,身邊沒有你,也沒有小菁,如果當年知道最後的結局是這樣,我們還不如好好的過些生活。”
身邊的椅子上好像有人過來握住她的手,跟她說著許多宏大的事情。
她聽得懂一些,聽不懂一些,可是相信。
而現在全都隨風散去。
她坐在曾經一起坐著的椅子上麵,被迫想起許多當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