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這樣,總是給他一點希望,就好像補償了他似的,就覺得這樣就夠了,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傷害。
上官睿開口,聲音都有絲不易察覺的微顫:“所以你給我過一個生日,好好的跟我說話,全都是因為你要折磨我,你恨我不在場,你從來也沒有什麼覺得我不應該,你根本就是認定了都是我的錯!”
傅靜之搖頭,可是這搖頭之中都有一種堅定,她看著上官睿一字字說:“不,不是你的錯,這是我的錯,我如果早離你遠一點,就不會有這些事。”
離他越近,就越是危險,在他的身邊就必須在他的羽翼底下小心的過活,這是靠近他的代價。
事實就是如此,他站的越高,想殺他的人也就越多。
他總會站到更高的地方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上官睿心裏如同刀攪,質問她:“可這個孩子做錯了什麼?我什麼都答應你了,我隻是要這個孩子,我想他活下來!”
本來也是留不住的,她清楚,醫生應該也清楚,馬副官也知道,可是誰都不敢跟上官睿提。
誰敢去告訴上官睿說因為他不在,因為保安不嚴密,所以她傅靜之出了車禍,小田死了,傅靜之孩子也沒了呢。
隻能是盡量保著,可是人人也都知道保不住的。
一個三個月的胎兒這樣保是不可能活下來,等到後麵的月份也會掉下來,或早或晚而已。
這世界從來都沒有奇跡,奇跡是留給運氣很好的人的,她沒有這個運氣。
傅靜之神色平定,說:“可他已經死了。”
上官睿盯著她,憤怒於她的平靜。
她怎麼能這樣輕描淡寫的說話。
怎麼能好像一點都不受影響。
“死”這個字,光是聽著都會讓人覺得心顫。
他忽然有種感覺,傅靜之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他殺過許多人,所以傅靜之來折磨他,讓他知道一個生命是如何的難得。
“你又要我難受,要折磨我,又要我不會殺你,你對我好,然後再折磨我,你就是篤定我不會殺你,你篤定我放不下你。”上官睿恨的咬牙,盯著傅靜之。
傅靜之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上官,不是這樣的,我從來都知道你不會殺我,不管我對你好或者不好,你都不會殺我。”
上官睿大步過來,伸手直卡在她的脖子上,將按在床頭。
傅靜之抬眸看他,卻好像一點都不怕,從前至少眼底還會有驚慌,現在的眸子裏麵卻是什麼都沒有,好像一汪深潭一樣,看不到底。
“你如果要殺我,我從前做的那些事,每一件都足夠讓你殺我千百次,可你沒有,你手卡在我脖子上也不是第一次,可你每次都沒有動手。”傅靜之說。
上官睿覺得自己沒有力氣,一點力氣都沒了,不是那種身體的疲憊,而是心就已經沒了力氣。
上官睿試著收緊手,傅靜之立刻呼吸不上。
可她不怕,她好像就想這樣,他明明知道她在乎家裏,在乎自己母親,可她就是不怕。
她總是這樣,總是給他一點希望,就好像補償了他似的,就覺得這樣就夠了,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傷害。
上官睿開口,聲音都有絲不易察覺的微顫:“所以你給我過一個生日,好好的跟我說話,全都是因為你要折磨我,你恨我不在場,你從來也沒有什麼覺得我不應該,你根本就是認定了都是我的錯!”
傅靜之搖頭,可是這搖頭之中都有一種堅定,她看著上官睿一字字說:“不,不是你的錯,這是我的錯,我如果早離你遠一點,就不會有這些事。”
離他越近,就越是危險,在他的身邊就必須在他的羽翼底下小心的過活,這是靠近他的代價。
事實就是如此,他站的越高,想殺他的人也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