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竟是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可即便是睡著了,她的臉還是皺著的,就像是被夢魘纏住了一樣。
是啊,他現在就是她的夢魘。
隻能是越纏越緊,不可能分開。
剛剛哭鬧了番,她流了些汗水。
為了讓她睡得舒服一些,他打了盆水,簡單的給她擦了下身體。
他下樓的時候,樓梯上路漫漫的東西已經被傭人收拾好了。
林大嬸見他下來,本來想什麼的,但是看他一臉神傷、疲憊不堪的樣子,一個字都不出口了。
“林大嬸,幫我看好她,寸步不離。”他吩咐道,刻意將‘寸步不離’四個字咬得很重。
會議進行到一半,他接到了林大嬸的電話就趕回來了,公司的董事們肯定自己炸開了鍋,他得回去處理,不能時刻的看著路漫漫。
“好。”林大嬸點零頭,然後上樓去守著路漫漫。
一個時後,路漫漫就醒過來了。
此刻已經是中午了。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雙漂亮的眼睛茫然的看著花板。
林大嬸叫她下樓吃飯,她好像聽不見一樣,依舊一動不動。
林大嬸無奈得直歎氣,聲道,“路姐,兩個人之間有矛盾都可以出來,一起去解決的,不要輕易的離開他,他會很傷心,會受不聊。”
傷心?受不了?
他又不會愛上她這種女人,怎麼會傷心?
就是受不了別人不聽他的安排,忤逆他吧。
林大嬸還在為淩墨夜話,但她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了,索『性』拉過被子,把自己捂在被子裏。
林大嬸見此,也不好再下去了。
淩墨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回到家,從林大嬸口中知道她中午晚上都沒吃飯,一直縮在床上不肯起來。
他讓人熬了米粥,給她端了上去。
『迷』『迷』糊糊中,路漫漫感覺到有人再拍自己的臉。
她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淩墨夜。
“聽你中午和晚上都沒吃飯,不餓嗎?”他一邊著,伸出一隻手想扶她起來,卻被路漫漫一下子躲開了。
他也不惱,臉上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乖,別鬧了,起來把這碗粥喝了,不然會胃疼的。”
路漫漫翻身背對著他,一點都不想理他。
淩墨夜對她的種種行為,就是打了一巴掌再給一顆糖。
就像是馴獸師一樣,對不聽話的獸類,進行鞭打,強迫它服從自己的指令後,再給它一點甜頭。讓它知道,不聽話他的指令就挨打,聽他的指令就肉吃,從而漸漸的徹底的馴服它。
當然,馴獸師的手段跟淩墨夜的手段還是有差異的。
因為她不是單純的獸類,而是一個思想複雜的人,『逼』急了就會豁出一切的。
“路漫漫,為了跟我嘔氣,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他有些無奈的道。
他知道,路漫漫是一個很愛惜自己身體的。
得了胃病,也著實是生活所致。
路漫漫依舊不理他。
“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吃東西?”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