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淩墨夜道,“想不起來就慢慢想,隻要你想起來告訴我就好了。”

這種事情急不得,隻能等何姨想起來。

“好的。”何姨連忙應道,“我一定會好好想想起來,立刻就告訴你。”

“嗯。”

何姨問道,“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淩墨夜反問。

“你為什麼會讓我想這件事,難道那個和靜月小姐這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手鐲,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何姨小聲問道。

路漫漫說,她今天戴的那個手鐲,是淩墨夜送的。

而淩墨夜又對她順口的一句話,那麼介懷。

“何姨,漫漫的身世,你應該也清楚。”淩墨夜道。

路漫漫的身世,何姨以前在夏家待過,自然是很清楚的。

路漫漫的父母都是孤兒。

“漫漫的母親,曾經給了她一個手鐲,那個手鐲,就和這個手鐲幾乎一模一樣。”淩墨夜沉聲說道,“而且那個手鐲,是她母親從小就帶在身上的,很有可能就是她外祖父外祖母留給她母親的,也是她母親和她外祖父外祖母相認的憑據。”

淩墨夜把這件事情告訴何姨,是想讓何姨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希望何姨可以竭盡全力的幫他們。

而且對於何姨,他是信任的。

何姨為人勤勞善良、正直,否則當初也不會幫助路漫漫。

聽得淩墨夜這番話,何姨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她好像想起點什麼了,可是這印象又非常的模糊,也就是關於對那個手鐲的印象更深刻了一些而已,沒有實質性的想起什麼。

淩墨夜見此,問道,“何姨,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何姨搖了搖頭,隻對淩墨夜道,“淩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情,我要是想起來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嗯。”

“先生,如果你沒別的事兒了,我就不打擾了。”何姨道。

“好的。”

何姨離開後,淩墨夜把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便回房了。

他回到房間,並沒有看到路漫漫。

他去了衛生間,路漫漫並沒在裏麵。

他轉身走出房門,打算去找路漫漫的時候,就看到路漫漫往臥房的方向走來。

她身上隻穿了一條淺紫色的及膝棉質的薄薄睡裙。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淩墨夜忍不住的皺眉,迎上前去,“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穿得那麼少到處走,小心著涼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才發現她的手非常的冷。

就像冰一樣。

也不知道她穿的這麼薄,在外麵晃了多久了,才會這樣。

他把她拉進臥房,找了一件厚的家居服給她披上。

路漫漫全程就像是個毫無意識的木偶一樣,神色呆滯,一言不發的任由他擺弄。

她這幅樣子,實在是很反常。

淩墨夜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問道,“漫漫,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路漫漫呆呆的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眼眸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到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