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微微低著頭,看著淩墨夜交給她的文件袋,說道,“沒有什麼是應不應該的,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結束了。”

聞言,淩墨夜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凝視著她的眼睛。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在所不辭。”路漫漫又道。

淩墨夜隻覺得諷刺。

他除了需要路漫漫留在他和孩子身邊,還能有什麼需要她幫忙的?

他的父親現在,已經為自己當初做的事情出代價。

他很想問一問她,她到現在都還無法釋懷嗎?

不過他忍住了。

他不想逼她。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也不想她過得不快樂。

“好。”他應道,“以後要是真有事,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嗯。”

“今天這頓飯就你買單吧,說起來,你現在是致尚集團的董事長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實力就會超於我了。”他打趣的說道。

“這不太可能。”路漫漫如實說道。

她用三年的時間,把致尚集團發展壯大到如今的地步,雖說看了實力,但是機緣,也靠運氣。

吃過飯,淩墨夜提出送她離開,路漫漫委婉的拒絕了。

她帶著淩墨夜交給她的這些證據,回到了家,細細的看了一遍。

淩墨夜收集的證據,跟淩遠天收集的證據有一部分是相同,但是不同的那一些證據加起來,剛好可以充分的證明蘇欣語的犯罪事實。

而現在,淩遠天也即將受到法律的製裁。

路漫漫看著這些證據,一時間有一種置身夢境的感覺。

她原以為,她即將麵臨一場惡戰,卻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可以為自己的父母和外公討回公道了。

她找了自己的私人律師,著手將蘇欣語告上法庭。

蘇欣語收到法院的傳票,第一時間就聯係了路漫漫。

可路漫漫根本就不接她的電話,她用別的電話號碼撥路漫漫的電話,路漫漫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就掛斷,她發的消息也不回。

她最終隻能來路漫漫的公司外,堵路漫漫。

再次見到蘇欣語,蘇欣語的臉色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竟然連化妝都沒能掩蓋住。

她人也瘦了一圈,整個人看上去很狼狽,卻也多了一絲楚楚可憐,少了一絲銳利。

“蘇小姐,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但是事到如今,你覺得我會收手嗎?”路漫漫冷冷的睨著她。

蘇欣語,這一個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女人,細數起來,竟然是害得她大半生顛沛流離的最主要的人之一。

如果,不是蘇欣語偷了她父親的印章,淩遠天和夏天明他們的計劃就算是再完美,也是白搭的。

小小的年紀,如此的有心計又惡毒。

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最讓她深惡痛絕的,是蘇欣語害死了她的小可樂。

小可樂還那麼小,半歲都不到的孩子,蘇欣語是怎麼才下得了那樣的狠手啊?

“路漫漫,如果你不收手,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