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樂頓時叫停:“喂,你這哪裏是修仙小說,哪有修仙小說一出來就逛風月場所的。”
李玩:“你們讓我開頭的,我就喜歡這樣的開頭,有敵人,有女人,多好啊。”
何夕雙眼放光道;“就是就是,我就喜歡這個調調。”
妮妮白了何夕一眼:“真沒出息。”
何夕激動道:“下麵讓我來接。”
何樂道:“讓你接還了得,都帶顏『色』了,我來吧。”
劇本故事(何樂版本):【薄薄的霧沙後麵,急匆匆的出來了許多的穿著清涼的女子。
這些女子大多麵容姣好,臉上帶著媚笑,許多人都看直了眼,但眾人並未在這些女子身上過多的停留,因為今日的主角不是她們。
今日的主角是走在最後,走著蓮花步的,穿著大紅衣服的女子。
紅『色』如血的繁複禮服,又名喜服,是花魁接客時候穿的。官方畫舫在這一方麵做足了功夫,這喜服上的墜飾掛的都是極為珍貴的深海明珠,耀眼璀璨的仿佛可以掩蓋黑暗裏的肮髒。
從女子們端著盤子魚貫走出薄紗,到穿著喜服的花魁落座,場麵從嘈雜到寂靜,從寂靜又到嘈雜,再從嘈雜到寂靜。
翹首以盼,期待見到花魁,所以嘈雜的吵鬧,當見到花魁時倒吸冷氣而無人說話,場中大多人多被鎮住,接著為掩飾尷尬再次嘈雜討論,當侍女們將盤子端到眾人麵前時,又因好奇而再次寂靜,這其中的心路曆程非親眼所見之人能夠形容。
小唐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孟星魂隻是聽他說了一句“好美”,然後就沒有了,他缺少形容美麗的詞彙。
而花魁臉上帶著薄紗,又隔著一層霧紗,但即使如此,場中沒有男人會質疑花魁的容貌,反而多了一層朦朧的美感。
孟星魂也呆住了,不是因為花魁的美,他隻見到了花魁的眼睛,但他已經認出了花魁是誰,曾經洛城三大美人之一,玄榜第三,天之嬌女,柳若離。
“才女柳若離,名門之後,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孟星魂驚呼出聲。
鄰座的一個男人,穿著修仙學院的衣物,冷笑著:“柳若離?現在這個名字已經成為曆史了,現在在麵前的隻有花若離,一個今晚必須接受男人摧殘的尤物。”男人說著嘴上掛上了『色』眯眯的笑:“而且今晚過後,人人花點紫晶皆可踐踏、享受,隻是看誰能拔得頭籌。”
孟星魂麵『色』複雜,細問才知,書香門第柳家因為上層權力之間的傾軋,被血洗了,全家男人處斬,女人流放的流放,被賣入官『妓』的亦多不勝數。柳若離素有美人之名,亦是修仙學院中的嬌女,資質超然,獨孤皇室給了她兩條路,要麼選一位皇子嫁為妾,成為爐鼎,一身修為化作嫁衣,要麼成為官『妓』,一點朱唇萬人嚐。
霸道的獨孤皇室殺了人全家,在施放一點點的仁慈,讓她侍奉屈服為奴,這樣的要求別人可以,但柳若離剛烈,寧願為『妓』!
孟星魂隔著簾幕望著柳若離的眼睛,卻並未在柳若離的眼中看到恨意和幽怨,仿佛認命,又仿佛恨的深了,已經藏在了心底不易察覺的地方。
小唐眼神怔怔的望著柳若離,眼神一秒也不願從她的身上移開,小唐的眼中有可憐,但更多的是好奇,仿佛柳若離的身上是一汪深潭,可以淹沒小唐所有的精神。
任誰都可以看出小唐喜歡柳若離,連一向多話的他都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今日來了許多熟人,你們也識得我。”柳若離眼神掃視四方,曾經的舊識都莫名的低下了頭,包括林染,仿佛沒有人可以麵對她清澈的眼睛。她的聲音沙啞,卻莫名的好聽。
柳若離笑了笑:“來了這裏也不用不好意思,我雖落難,卻也知你們來意,也謝你們來捧我的場。桌上有筆墨紙硯,上聯已出,我將彈曲,一曲終了前對出下聯。”
小唐的眼睛透過薄紗,細細的捕捉柳若離的神態,她的笑容中沒有苦澀,小唐看不到她真正的情緒,隻覺的她麵紗下扭動的嘴角很怪。
柳若離開始彈曲,曲調悲而不傷,反而很有力量。
小唐低頭看向托盤裏白紙上的上聯,隻見寫著:“七弦妙曲,樂樂樂府之音。”
小唐對於這些才情的手段是一竅不通,他皺眉的望向自己的老師孟星魂。
孟星魂望著對聯解釋道:“樂字有三讀音,一個是樂(yuè)音樂,一個是樂(lè)歡樂,一個是樂( yào ),喜好的意思,古語有雲,知者樂水,仁者樂山。這一聯,並不好對。”
小唐果然見到周圍的大多數人都對著對子抓耳撓腮,鎖眉沉思,就連天榜的林染也是多次提筆又放下,提筆又放下,而柳若離的琴音依然從容,反而沒有多少人有心情細細欣賞了。
“來了,總不能不見麵就走吧,多年不見,還是這麼會難為人啊。”孟星魂笑笑,抓起筆提筆就寫了起來,而且一連寫了兩對,還順手將小唐的也寫了。
孟星魂寫完,剛好有侍女經過,孟星魂也就順手將托盤遞了上去,接托盤的侍女呆了一下,趕忙將托盤送到了裏麵。
“已經有人對上了嗎?”
“這麼快,才思真是敏捷,還是有高手啊。”
“這柳若離還是改不了他的臭『毛』病,什麼不比,比這麼冷門的東西,現在又有幾人還這麼附庸風雅,我倒要看看,都對了什麼出來。”
場麵又低低的嘈雜起來,想刻意壓低,又傳的很廣的聲調傳到了眾人的耳邊。
“半口啞嗓,和和和平之調。”
“一壺好酒,解解解元之癮。”
……
“這,好對啊,還真被對出來了,等等,我有靈感了。”
“原來如此,我知道怎麼對了。”
林染功力深厚,百裏之內蒼蠅振翅的聲音都能聽的見,他也聽到了這兩對,抱著劍搖搖頭,在自己身前的白紙上寫下了這麼一對:“十鬥黃粱,單單單於未飽。”
然後筆墨不停,又加一對:“兩株怨柳,難難難度春風。”
寫完之後,帶著笑容看向了身後,對出了兩對的方向,瞬間便是與一熟悉的眼神對上了,林染不可置信的嘀咕了一聲:“孟星魂?”
一曲很快終了,眾人都皆停筆,沒對上的,再給時間也是對不上了。
柳若離最先看到的也是這四對,這四對可以說都沒什麼問題。
柳若離看到了孟星魂,但是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眉頭輕輕的動了一下,和字、解字都有三音,加起來就是和解的意思,像是在勸誡她。
而林染的兩對就有點讓柳若離有點不太高興,單字雖三音,卻有形單影隻的意思,仿佛在說她現在的困境。下對的怨柳,仿佛已經明指她了,三個難字,雖也有三字讀音,但讀起來對柳若離來說,總有種嘲笑的意思。
也不知林染是有心還是無心,還有孟星魂為何會突然出現?
柳若離看向了其他人對的,大多是抄襲這兩人的四字拚湊出來的,比如“一滴清水,難難難知起源。”就抄的林染。
還有的諸如:“半壺濁酒,壯壯壯士『色』膽。”或“一杯美酒,醉醉酔樓之心。”都不算對上。
但也有算對上的,穿著一身鎖子甲的夏侯尚就對上的是:“半副殘局,將將將軍之棋。”
柳若離倒也沒有苛求,隻要是對上的,都留了下來。
事實上在場的四大家族的隻有夏侯尚一人。柳若離是被獨孤特意發配之人,越是位高越是不會來主動招惹,而夏侯尚喜歡柳若離已久,卻始終未曾得到。今夜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得到柳若離,眼神中充滿了赤『裸』『裸』的占有欲。】
何夕:“哇,還對詩詞,這麼附庸風雅,這樣不行的,這可是虛構的修仙小說,怎麼能這樣呢?你得有戰鬥啊,不過這個柳若離的這個名字起的好。”
李玩問何樂;“這些對子,是你自己想的嗎?”
何樂:“這個段子,可是我收集了很久的,這些對子,本來就是我找到的素材。”
李玩:“這個對子情節可以的,將柳若離的才女身份表『露』無遺,隻是這樣,每個人的身份都很複雜,雖然主線不明向,但是卻給了後麵的人很多的發揮空間,阿夕你來接。”
何夕有點不爽:“現在怎麼接啊,又不能帶顏『色』,真是的把難啃的骨頭給我。”
李玩無奈道;“你不接,我來好了,有什麼難的。”
劇本故事(李玩版):【未對出對的人開始起立被引出了廳堂,轉瞬就走了大半的人,這些人大多懊惱不已,其中不乏一些武力強大的金丹境高手,留下的起碼也粗通筆墨。
輸了就是輸了,畫舫這樣的地方是官方的,也沒有人敢鬧事,都很遵守遊戲規則。
侍女們開始關門了,將大門關上了,將圍在了外圍的看熱鬧的人都阻隔在外麵,毫無意外今夜可以獲得花魁青睞的人將在門內的人選出,都是剛剛對出對子的人了。
柳若離命人拉開了桌子前掛著的遮擋的霧紗,頓時她的樣子更加的清晰了起來,隻是臉上的薄紗仍然掛著。
哪怕沒有見到樣子,一股知『性』的書香氣質早已撲麵而來。有些東西是偽裝不出來的,就算不比模樣,長年與書卷筆墨打交道的那種氣質也勝了大多女子幾籌,大家閨秀就是大家閨秀,哪怕落難了,長年受到的熏陶也是改變不了的。
她臉上的薄紗隨著說話的聲音漂浮,“我曾經叫柳若離,現在叫花若離,罪人之後,連姓氏也被剝離了。我父親曾經是當朝大學士,詩詞才學不敢說第一,也是前幾,小女子不才受家學影響,五歲便能作詩……”
夏侯尚卻聽的已經不耐煩了,因為被柳若離拒絕已久,心中多少有些怨言,便是笑言:“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說這些作甚,隻會勾起傷心事,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的話不長,能聽我說完嗎?”柳若離斜了夏侯尚一眼,嗓音沙啞,似笑非笑的反問了夏侯尚一句。
“你說,你說,你也不能說出個花來……哈哈,若離,今夜你是躲不過去的,恐怕在做的也沒人會和我爭,不然別怪我夏某人秋後算賬。”夏侯尚臉上帶著笑,語言中卻帶著威脅的味道,果然大多人頗為晦氣的歎了口氣,不敢再爭,四大修仙家族誰人敢惹?
恐怕在場唯一敢惹的隻有林染了,林染地位特殊,背景特殊,很少有人知道,夏侯尚卻是知道的。林染要是爭,夏侯尚也會覺的晦氣。
柳若離卻不理這些男人們私下裏的暗自較量,自顧自的站起來慢慢道:“我自小獨愛菊花,五歲時,父親便考較我的才學,讓我以菊為引作詩,我脫口而出,‘堪於百花為總首,自然天賜赫黃衣。’父親責怪我說太傲氣,讓我重新作詩。”
柳若離說著,小唐聽到了鎖鏈聲響,此時他才發現柳若離的腳上有一銀『色』的鎖鏈,纏繞著她纖細的腳裹,將她鎖住了。這是十方鎖鏈,一旦被鎖,修為將發揮不出一分,這是神朝獨有的禁製,小唐即使在北方,也偶有聽聞,此鎖鏈金丹以下皆可鎖。
柳若離還未說完,林染就接了下去:“這首詩我是知道的,此詩一出你的才名傳遍了神朝,那年你才五歲。”
林染此時便將此詩『吟』了出口:“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小唐默念著,他雖不懂詩,但卻覺得此詩實在是好。此好不在於句子用詞,而在於那種傲氣或者霸道,還有一種不與燕雀為伍的誌向。
孟星魂歎息一聲,搖了搖頭,其實這句詩中的青帝,是說有著一日成為仙神,會讓菊花與桃花開在一處,聽起來是很美好的意願。但是壞就壞在前朝叫青陽國,青陽國的皇帝別名也可稱為青帝,一個不好就會被扣上謀反的帽子,而且更壞的是前朝的太子也獨愛菊,也留有類似的詩。所以此詩雖讓年僅五歲的柳若離名聲大噪,卻也讓柳家陷入了被懷疑疏離的旋渦,漸漸遠離權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