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這是一些大餅和水,吃飽我們趕路。”
楚鳳鸞將大餅與鹿皮袋交給張叔,徑直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琉錦跟在楚鳳鸞身後一起坐下。
張叔大口嚼餅,大口灌水,從昨天開始,一路上荒無人煙,從天亮時他就餓了。本來想著趁中途休息他拿包中的窩窩頭吃,沒想到睡著了。
張叔害怕耽誤楚鳳鸞,所以吃的飛快。
“楚公子,我吃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他小跑到楚鳳鸞身邊,紅著臉不太好意思。
曆來他們車夫就是自己帶些家裏的窩窩頭幹糧,又硬又難吃,客人最多看他們辛勞車費給的多些。這楚公子不光車費給的多,路上他們吃什麼給自己也吃什麼,實在是大善人。
“嗯。”
楚鳳鸞頷首,跟在張叔後麵上馬車。
馬車平緩行駛,楚鳳鸞捏開車簾,看路上的風景。
“楚公子,你看,這就是翼狩崗了,往前再行一個時辰,就到了翼狩山腳下了。”
張叔樂嗬嗬的跟楚鳳鸞講,他人開朗,受楚鳳鸞恩惠,自然傾向楚鳳鸞些。
“您能看到這一路上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嗎?這翼狩山凶猛異常,野獸飛禽眾多,還有那些個毒草猛獸,多少年了,附近了獵戶都不敢上去。”
楚鳳鸞也發現了,從那小攤之後,越往翼狩山走人煙越稀少,甚至行了一個時辰都沒見一個人。
而且,這一路寂靜的很。
靜,不是好就是壞。
張叔駕車一個時辰,終於到了翼狩山山腳,“楚公子,到了。”
楚鳳鸞下車,隻見入口處立著一塊石頭,上麵刻著三個大字:翼狩山。
此刻明明是晴空萬裏,翼狩山處卻讓人遍體生寒。
張叔雖然感激楚鳳鸞給的車錢多,但『性』命更要緊,交代幾句便匆匆趕車離去。
琉錦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又看看楚鳳鸞,神『色』擔憂:“小姐。”
“走吧!”
剛進翼狩山邊緣,隻遠遠聽見幾聲野獸吼叫,這叫聲還離得很遠。
“小姐,有些冷。”
“取襖子出來,這裏背陰,小心寒氣入體。”
琉錦從隨行的包袱裏取出兩件襖子,楚鳳鸞與她一人穿了一件,兩人都隻『露』出眼睛,其它都裹在襖子裏。
這翼狩山,天然背陰,寒氣籠罩,又常年沒有人進來,樹木都生的高大健壯,而且遍地草『藥』。
隻是,這翼狩山邊境,都是些低階的草『藥』,就算在外邊,也是常見不值錢的。
楚鳳鸞在這些草『藥』裏摘了幾隻草王,往更深處去。
草『藥』雖大都一樣,但實際有三六九等,就像同是一樣的方子,但有些草『藥』成丹的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