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將暫代主帥位置,除了幾位將領知道,底下的小兵都不知道。
楚鎮雄中毒,自然無法掛帥處置,張副將無奈,隻有自己上場,他雖已至中年,但勝在人氣質儒雅,盔甲一穿,倒有些將領風範。
底下的小兵見到今天的領兵出征將領,隻覺眼熟,卻又看不清楚,私底下都在猜測是否是什麼新的將軍。
“今日出征的將軍怎麼眼生,從未見過。”
“是啊,我好像也沒見過這位將軍。”
“我怎麼覺得這位將軍跟張副將有些像。”
“怎麼可能,張副將是文將,怎麼會出征打仗!”
“也是,我進來五年,從未見過張副將上場打仗。”
前麵高頭大馬上的張副將像是聽到般回頭,不經意瞥過幾個小兵,令他們虛寒若噤。
最前麵的張副將一臉肅殺,他穿了一身赤金『色』的盔甲,與楚鎮雄的很像。
這件盔甲是他珍藏了好多年,從未穿出過。
武宣兵馬早已到位,停了許久見沒人應戰,‘遲武元’指揮一位大將步魯季攻城。
西垂城是要塞之地,逍遙接手之後大興城牆,建了將近百米的高牆,巍峨佇立,不僅為了體現逍遙國力的強盛,也為了抵禦外地。
西陲百年來是重要的通商之地,雖貧瘠卻商業發達,丟不得。
武宣這邊準備攻城的步魯季剛剛率大軍準備攻城,西垂城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步魯季莫名感覺一股寒意,他大著膽子直視,隻見城門中央一隊人騎馬出來,為首的人一身赤金盔甲,眉目肅殺。
步魯季揮刀一指,率先衝上去。
隻要解決了這個出來的人,武宣攻城就會勢如破竹,他步魯季也立了大功,封賞自然少不了。
步魯季的兵器是一把大刀,九尺長,是傳家之寶,世代行軍傳下來,到了步魯季這一代已經經曆了十代,兵器飲血十代,通身都散發著一股肅涼喋血。
張副將也不是省油的燈,右手一伸,在腰間的佩劍出竅,帶出一道寒光,寒光畢,張副將已經離開騎的馬,揮劍與步魯季的大刀相碰。
兩兵相碰,火花飛濺。
兩人之間升起一盜青『色』罡風,『逼』得身後修為淺的士兵節節退後。
罡風之中,兩人兵器碰撞,傳出令天地變『色』的聲音。
武宣這邊跨座最前的‘遲武元’看著罡風中一抹銀光若有所思,這抹銀光有些熟悉!
隻是他沉睡百年,相應大腦也要陷入沉睡,一時有些東西想不到。
那道銀光忽然消失,罡風也隨之消失,步魯季吐著血跌到武宣兵馬前,小兵拖著他回到‘遲武元’麵前。
‘遲武元’旁邊的楚鳳鸞揮揮手,示意帶下去療傷。
她有些訝異,楚家軍之中,從沒聽說過有這般厲害的人!
還有今日應該是楚鎮雄出兵,怎麼臨到卻換人了。
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副將率兵馬『逼』近,停在最中間的位置,長劍一揮,直指‘遲武元’,楚鳳鸞明確的看到夜清眼裏一閃而過的黃『色』,暗叫不好,趕忙附他耳邊解釋。
“他指著遲武元,不是你。”
身邊得人氣息平穩,楚鳳鸞才一甩額頭的汗。
‘遲武元’一扯韁繩,騎著馬緩慢踱到戰場中間,頗有股閑庭信步之感。
張副將揮劍,朝‘遲武元’而來,出劍淩厲。
又是那股熟悉的感覺!
‘遲武元’眼裏閃過『迷』茫。
不好!
楚鳳鸞看見扮成遲武元的夜清在劍下竟然不動,好似呆住,暗叫不好。
劍還未落下之時,隻見武宣兵馬後方傳出一道嘶吼。
是白木棕熊!
白木棕熊不過一瞬便到‘遲武元’身邊,以右臂鉗下張副將揮下的劍。
他朝呆愣的‘遲武元’嘶吼一聲,腥臭撲鼻而來。
也虧了這股腥臭,令‘遲武元’回過神,他目『露』嫌惡,捂住口鼻退後。
接下來的戰場是張副將和白木棕熊的戰場,白木棕熊雖說是獸童境三星,但靈獸皮糙肉厚,體型龐大,優勢明顯,一時間也難分高下。
這邊楚鳳鸞有眼『色』的上前將‘遲武元’的馬牽下來,看著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言語。
快要走到兵馬之前的時候,‘遲武元’猛地蹦出一句:“我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