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感受。”
楚鳳鸞越過阿伽,無視她的星星眼。
一行人在下一個城池買了一輛馬車,夜清是靈獸,不知疲累,但楚鳳鸞是人,整日走,腿受不了。
馬車行了兩天,到了衡落邊境廈藍城。
衡落不比逍遙,衡落人崇尚享受,所以就算是邊境,也熱鬧紛繁。
在這樣環境下生長的人們,臉上是滿足和喜悅。
對於他們來說,在什麼地方,活多久都是次要,過得開心才是主要。
楚鳳鸞到廈藍城時,已經晚上。
找了一處客棧落腳,楚鳳鸞換了身衣服在樓下坐著吃飯,隔壁桌有幾個漢子唾沫橫飛談天說地。
“今晚鬱金齋的頭牌醉兒姑娘拍初夜,兄弟們,要不要一起去?”
“肯定要去,醉兒姑娘雖然今年才十六,但名聲遠播,遠勝上一位頭牌春茗。”
“你們還真別說,當初春茗未破瓜的時候,也是引無數世家公子追逐的!”
“誰說不是呢,隻是這青樓女子,隻有清白的時候才值錢,後來就隻能千人枕萬人嚐了。”
男子說完,『淫』邪一笑。
楚鳳鸞咽了一口飯,斂下眼中萬千思緒。
那些大漢還在談論。
“你們說,今晚少城主會去嗎?”
“那還用說,以少城主的『性』子,肯定會去。”
“噯,你們還真別說,這少城主不就仗著自己是衡落王族的親戚才在我們廈藍城興風作浪,昨個我隔壁老楊家的女兒,在街上替她爹看了會攤子,就被少城主看上,強行擄回城主府,老楊頭去要人,被一頓好打,腿都瘸了一隻。”
“嘖嘖,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可別想當然了,少城主的姑姑是我們三公主衡落雙的母妃,落雙公主現今這般得寵,她舅母家怎麼會倒。”
“這三公主才學修為都是翹楚,怎麼她表哥會是這樣!”
“這誰知道。”
衡落雙的表哥?
“小二,記到樓上二號房。”
楚鳳鸞放下碗筷,回到房間。
夜清與她住在一排,不過在她隔壁,她叩了叩夜清的門,得到回應才推開門。
夜清還是一身白衣,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替秋瑟打理身子。
秋瑟整個身子泡在水裏,夜清拿著皂角替它清洗『毛』發。秋瑟雖然小,但喜歡『亂』滾,所以身上總是髒的。
楚鳳鸞過去『摸』了『摸』秋瑟明顯長大好多的身體,秋瑟最近吃得好睡得好,整個身子跟吹氣球一樣漲起來,偏偏夜清是個疼它的,見不得它餓肚子,它想吃,夜清就喂。
喂到現在楚鳳鸞都抱不動它,隻能交給夜清。
“夜清,我今晚去一下鬱金齋。”
夜清沒抬頭,但是詢問:“我要一起去嗎?”
“不用不用,今晚是小事。”
夜清不再理她,專心致誌的替秋瑟清洗『毛』發,秋瑟頑皮,但是愛幹淨,不洗幹淨晚上會睡不著。
楚鳳鸞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千瓦而且不受待見的電燈泡,有了這個覺悟,她有眼『色』的準備離開,手剛搭到門上,還沒有用力氣,身後就有一道冷淡的聲音。
“帶著阿伽。”
楚鳳鸞折回桌邊,拿起一樣孤零零燈泡體質的碧銀劍,出了房門,這回夜清沒有叫住她。
“阿伽,你說你哥哥是為了我的安全還是為了給自己製造和秋瑟的獨處環境。”
“···”
阿伽不回答,縮在碧銀劍內裝烏龜。
這些答案想都不用想的問題,楚二腦子有病,才會問出來,傷人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