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聲音擲地有聲的說出一萬兩的後綴,震得滿堂呆愣,連綠豆眼都被鎮住,拿出一萬兩黃金玩一個女人?就算那個女人是個清白的雛兒,也不值一萬兩黃金吧!
在所有人震驚之下,少城主吳慶陽落落起身,整了整褶皺的衣袍,緩步走到花台上。
鬱金齋舊俗,摘得姑娘初夜的‘郎君’是要與姑娘在花台上擁吻,讓大家都見證,也是為了體現姑娘金貴。
吳慶陽是那種清雋公子模樣,雖然沒有到達墨宸淵夜清級別,也是禁得住看的,與醉兒站在一起比那個綠豆眼好多了。
“公子。”
醉兒嬌羞一笑,朝吳慶陽福了福身,身上那股魅『惑』之感愈深,吳慶陽被『迷』得七葷八素,像『毛』頭小子一樣。
“醉兒姑娘有禮。”
一個嫖客一個『妓』子,倒像是世家公子與閨閣女子見麵。
醉兒不必說,教習媽媽都是按照閨閣女子的禮數教的,又兼顧閨閣女子沒有的風塵嫵媚;吳慶陽整個廈藍城誰不知道是個『色』胚,整日纏綿床事,算是『色』中餓鬼,今日竟然這麼有禮數。
“好了,少城主,別公子姑娘的了,醉兒姑娘今夜是你的愛妻。”
翠媽媽笑著打趣兩人,吳慶陽鬧了個大紅臉,一時手忙腳『亂』。
“少城主還不親吻你的愛妻。”
吳慶陽上前,攬住醉兒纖細的腰身,被她身上竄出的香味『迷』得眩暈,他癡癡一笑,噘著嘴就要湊上去親。
台下的眾人睜大了眼睛,雖然得不到醉兒,看一看也是一種享受。
在吳慶陽的嘴快要親上醉兒的時候,醉兒眼裏『露』出一絲狡黠,低身轉了個彎,從吳慶陽懷抱溜掉,她跑到一邊,嗓音魅『惑』,“郎君,你來追我啊···”
醉兒的聲音一如她的名字,令人沉醉,既有江南女子的糯軟,又帶著一絲魅『惑』。
吳慶陽咧著嘴跟上去,其餘的人看著兩人離去明顯有一些失望。
“翠媽媽,這醉兒姑娘怎麼走了!”
“是啊是啊,不是應該在花台上親吻後才入洞房嗎?怎麼這麼快。”
“哎喲喲,各位公子大爺,醉兒姑娘年紀小,害羞是正常。過了今夜,醉兒姑娘就開始正是掛牌接客了,有哪些喜歡醉兒的公子,可以明日來···”
眾人一想到今夜過後就有機會一親醉兒芳澤,便大氣不再計較這些事情,翠媽媽說了幾句好話,眾人都摟過各自的姑娘,準備度過綿綿春宵。
楚鳳鸞看見醉兒,覺得自己應該慎重行事。
她給了一個倒酒小丫頭一兩銀子問到醉兒房間,避過翠媽媽和龜公。
醉兒房間在三樓最中間,鬱金齋的習俗,花魁娘子住在最高最好的地方,以示地位尊貴,這也是許多達官貴人一擲千金就為一親花魁芳澤的緣故。
楚鳳鸞走到醉兒旁邊的房間,裏麵寂靜,了無聲息,她悄悄推開門,閃身進去。
這裏麵拉著厚重的簾子,很昏暗,楚鳳鸞借著大廳的光走到與醉兒房間相隔的牆,附耳於上。
裏麵有醉兒的嬌笑和吳慶陽猴急不耐的聲音。
“醉兒,你讓本少爺好等,等會要重重的罰你!”
“少城主,你舍得罰奴家嗎?”
“過來,自己上來,本少爺等會就不罰你。”
“嗬嗬,少城主,是這樣…還是這樣…”
一陣衣物窸窣落地後,楚鳳鸞便聽到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就算是上一世在現代,她也沒有交男朋友。
室內聲音仍在繼續,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楚鳳鸞站直身體,不打算聽這場“活春宮”。
猛地,她一斂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