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趕了三天路,終於在半上午到了金陵城。
金陵城不愧是衡落京都,無時無刻不透『露』著繁華熱鬧四個字,楚鳳鸞找了間客棧洗漱,連著趕了好幾天的路,風塵仆仆,天香居是高檔地方,指不定會被轟出來。
謝皖蘇因為不想暴『露』自己已經回來,所以蒙了麵紗。
一行四人出發去天香居。
這天香居,是金陵最大的酒樓,有百年曆史,據說百年前的衡落皇微服,吃到了天香居的酒菜,驚為天香,特賜名‘天香居’。
天香居是一座四層高樓,閣樓龐大瑰麗,二層處掛著一塊巨大的牌匾‘天香居’,據說這個牌匾還是當初那位衡落皇親手題刻的。
江致言紈絝,所以天香居的小二都認識,直接領著進去,進去之後另一個小二有些為難的對江致言說:“江少,不好意思,我們酒樓今天人滿為患,包廂已經全部坐滿了。不過大廳還有座位,小店可以為你提供一個僻靜的地方。”
“什麼?包廂坐滿了?我之前一直去的荀竹呢?”
小二都快哭了,他才剛來沒幾個月,早就聽說這種大酒樓工錢高但是也十分危險,打交道的都是達官顯貴,稍有不慎就可能人頭落地,他們是平民,賤命一條不值什麼錢,就算被打死了,最多賠給親人一些錢。
“荀竹被李公子包下了。”
江致言聞言,麵善一惱,李立,竟然敢坐我的包廂!
江大少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沒眼『色』,就等著···”
楚鳳鸞麵『色』平淡,伸手攔過江致言,出聲溫吞:“沒事,坐在大廳裏也好,透風。”
轉身對小二說:“帶我們去僻靜一點的地方。”
小二逃了一劫,對楚鳳鸞本就感激涕零,連忙帶他們去大廳的一個僻靜角落,這裏在大廳最裏麵,是分隔包廂時剩下來的,大小會比一般包廂小一點,所以沒辦法裝修成包間,隻能合到大廳裏麵,卻是難得清靜地方。
楚鳳鸞坐定,小二連忙提上一壺茶,遞上菜單,楚鳳鸞將菜單交給謝皖蘇,讓她點。
自己初來乍到,不知道什麼菜好吃,萬一點了不好吃的,豈不失望。
謝皖蘇禮貌一笑,點了八道天香居的招牌菜,小二收起菜單連忙下去報菜,廚房的廚娘和他關係好,他讓廚娘給楚鳳鸞這一桌悄悄加量。
這些楚鳳鸞都不知道,她隻是看當時大廳裏的人都朝自己看過來,她沒興趣被人當猴看,隻能攔下江致言,以最快的速度安定坐下。
不一會兒,小二引著幾個人端菜上來,整整八大盤,盤盤豐厚,江致言納悶,“我之前也來吃過這些菜,不是這個分量啊!”
小二眉心一跳,有些緊張。
謝皖蘇懟他:“估計是跟人品有關。”
楚鳳鸞看著有些緊張的小二,揮手令他退下,小二舒了一口氣退下。
夜清不知怎麼,一路上安靜的出奇,鑒於他曆來冷漠疏離,楚鳳鸞也沒放在心上。
江致言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謝皖蘇就能看出世家小姐的修養,吃的很斯文,甚至連每一口撕咬的多少都恰到好處。
這時,原本喧鬧的大廳突然靜下來,靜的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楚鳳鸞看向中央,隻見樓梯上走下一個男子,一身紫『色』蟒袍,頭戴銀冠,氣度非凡。
謝皖蘇放下嘴裏的肉,看著中央男子,他身姿挺拔,行走間仿佛自帶山水無形。
“大皇子···”
“大皇子竟然也來吃飯,我竟然與大皇子在同一個酒樓吃飯···”
·····
楚鳳鸞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謝皖蘇,又看看眾星捧月的紫衣男子,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這兩個人,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