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見自己臉被劃傷,眼裏閃過一抹赤紅,將楚鳳鸞生吞活剝的心都有了,原本隻是打算將她毀容丟出府外,饒她一命,不想她竟然敢出手傷人,留不得!
“李飛,殺了她。”
柳夫人退後,李飛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劍『逼』近楚鳳鸞,碧銀劍擋在楚鳳鸞身前,碧銀劍是百年神兵,普通兵器見了都要俯首稱臣,李飛手中的劍遇見碧銀劍瑟瑟發抖,根本不敢上前,掙脫李飛手心,‘咚···’一聲匍匐於地上。
李飛暗罵劍晦氣,赤手空拳就要上去擰斷楚鳳鸞的頭,楚鳳鸞微微一笑,眼神恢複清明,玩味的看著李飛和後麵的柳夫人。
李飛暗覺不妙,『迷』煙怎麼會這麼快失效。
柳夫人見楚鳳鸞站起來,已經嫉妒癲狂到極致,嚷嚷著要李飛快點殺了楚鳳鸞。
李飛頭大,隻能聽從主子的。
還沒有觸到楚鳳鸞,一柄寒光閃閃的劍便橫於楚鳳鸞與李飛之間,輕飄飄的削去李飛伸出的拳頭,在手腕處割斷,血噴湧的到處都是。
李飛後知後覺感到疼痛,撕心裂肺的叫喊,往門外逃,不論什麼時候,命最重要。
柳夫人看到一室鮮血,李飛剛才出去時血濺到她裙擺上,此刻她低頭看裙擺上的血,一陣發怵,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求饒:“別砍我的手,求你別砍我的手。”
楚鳳鸞本意根本不在於為難柳夫人,柳夫人是衡落恒的女人,自己欠衡落恒一條命,就用柳夫人的命來償還。
她不與柳夫人計較,握著碧銀劍走出房門,迎麵走來一隊人,為首的是一身紫袍的衡落恒,他的嘴角帶著疏離客氣的笑意,笑不達眼底,明眼人一看便知。
再看他身邊,便看見熟悉的臉。
衡落雙!
她穿了一身白衣,輕紗外袍,挽了一個飛出九天的仙女簪,在月光下顯得高潔出塵。
衡落雙自然看見楚鳳鸞,她原本平靜無波的眼裏突然迸出一抹憤恨和嫉妒,礙於衡落恒在身邊,轉瞬便被隱藏,恢複聖潔高雅。
衡落恒看著一身血汙的楚鳳鸞和剛從室內出來的柳夫人,柳夫人精神混『亂』,衣服不整,臉上還有一道幹涸的血跡,他皺眉。
柳夫人雖然不受寵,但終歸是自己後院的女人,打自己女人,便是打自己的臉,堂堂衡落太子的夫人,在太子府被人傷了容貌,傳出去,世人隻會說他這個太子無用,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
“解釋一下。”
雖然眼前女子給自己很熟悉的感覺,但凡事不能隻講求感覺。
“我在客棧睡覺,一覺起來就跑到太子府了,我還想問太子殿下什麼緣故,請人來也不該這個禮啊,好歹讓我換身得體的衣服。”
楚鳳鸞不解釋柳夫人臉上的傷怎麼回事,轉而詢問衡落恒自己好端端一覺醒來竟然出現在太子府,不是她自己跑過來的,也不是衡落恒請來的,那便是有人綁過來。
衡落恒雖然是男子,但自幼長在深宮,女人間的肮髒事多少知道一些,便知道此次事情是柳夫人主導,沒想到楚鳳鸞修為高深自己反被收拾了。
他目光銳利的一瞪地上的柳夫人,“來人,帶柳夫人回去。”
柳夫人失魂落魄,任侍衛拖拽。
楚鳳鸞欲離開,便聽後麵傳來一道輕靈卻熟悉的聲音:“太子哥,我想要了這個小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