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一分不少。”
“還有，方叔，每日銷售十顆，賣完不售。”
“這···”何方有些遲疑，隻賣十顆，意味著有人如果想買可能沒機會，開門做生意，拒絕顧客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大多數人心裏，得不到的才最好。”楚鳳鸞嘴角牽起一抹弧度，在燭光下透著精光。
見何方仍有些遲疑，她看到一旁溫柔恬靜的方嬸，微微一笑，“方叔，息容丹可以今晚先讓方嬸服下，明日你便知道值不值得了。”
“嗯，好。”何方應下。
交代好事情，楚鳳鸞準備離開，方嬸從後麵抱著一件披風，叫住她，“女孩子，要注意保暖。”
披風上有玫瑰糕的清香，披在楚鳳鸞身上，令她寒冷的身體稍稍暖和，方嬸溫柔的替她係好綁帶。
一身黑衣卻披著白『色』披風，多少有些怪異。
路上楚鳳鸞並不急著回將軍府，而是漫步街頭，她取下發簪，一頭青絲如瀑般垂下，摘掉麵上的黑巾，『露』出一半白皙一半紅印的臉。
夜『色』漆黑，隻一彎弦月高掛。
有了方嬸披風，楚鳳鸞不覺寒冷，腳下步子輕快。
明日，息容丹會推出，到時，就有源源不斷的錢財流進自己口袋。
她對自己煉的丹『藥』，就是這麼自信。
身為女子，怎會不知女人對容貌的執著，就算是在現代，女人花在臉上的錢都是最多的。
不知不覺走到將軍府後門，碎玉一直守在後門旁邊，隻等楚鳳鸞回來，她雖然疑『惑』小姐夜間出去，卻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小姐，床褥已經鋪好，裏麵放了暖瓶，褥子裏暖和的很。”碎玉一張俏臉凍的通紅，卻還惦記楚鳳鸞。
逍遙在北方，初秋的夜裏已經十分寒冷。
楚鳳鸞躺在被褥裏，確實暖和，她揮手令碎玉快些下去，順便將被窩裏的暖瓶遞給她。
碎玉不肯收，楚鳳鸞遞給她，說：“暖瓶已經不熱了，你拿下去用。”
這樣，碎玉才收下暖瓶，出了屋子，碎玉將暖瓶抱在胸口，這暖瓶這麼暖和，小姐怎麼嫌不熱，看來明日要用更熱的水了。
第二日一早，碎玉端著紅銅盆進來，伺候她洗漱，今日是百花大會，昨夜裏帖子已經到楚瀟瀟那。
楚鳳鸞本來不想去，拗不過楚瀟瀟，隻得答應，唯一的要求就是帶上楚依然。
楚瀟瀟雖然詫異，但還是答應了。
碎玉綰發手藝一絕，各種發型手到擒來，這不，她替楚鳳鸞綰了個淩虛髻，如雲盤回，淩托頂上，又簪了根青『色』的碎玉簪，頭飾清減，頗有美感。
楚鳳鸞滿意的點頭，往日琉錦都是走的華貴繁瑣風，想不到碎玉竟是清減婉約風。
“小姐可還滿意？”碎玉小心翼翼的詢問，往日小姐總嫌自己給她裝扮的太素，像是奔喪。
見楚鳳鸞不說話，碎玉心裏越發沒底，抬手準備拆了頭飾重新換成華麗風。
“別，挺好的。”楚鳳鸞捂住自己腦袋，她隻是在想等會穿什麼，這小妮子就準備拆了這個自己還滿意的頭發。
“小姐…”碎玉第一次被自己小姐承認，喜極而泣。
“這麼漂亮的臉整天哭什麼，幫我把那件青『色』碧雲衫拿來。”
碧雲衫是老料子，據說是楚夫人生前收藏，舍不得用，一直壓箱存著，楚鳳鸞見料子保存完好，觸感柔軟，就拿出來讓做了幾件衣服，楚瀟瀟一件，楚青禦一件，自己留了兩件。
老東西穿在身上，總有一股新東西沒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