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後。”楚鳳鸞安恬一笑,窗柩外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少女十四歲的臉年輕又美好,就算是未施粉黛都有股獨屬於少女的活潑粉嫩。
太後看著這樣的楚鳳鸞,不由想起幾十年前的自己,一樣的婷婷少女,玉立於陽光下,跟初生的花骨朵兒一樣嬌美,對楚鳳鸞的愛惜,不由加深的幾分。
“小鸞兒站那做什麼,還不快來哀家身邊坐。”太後眉頭一皺,嗔怪。
小鸞兒獲封女官,事務繁忙,還抽時間過來看她,真是孝順。
“小鸞兒,事務可還繁忙?”
“小鸞兒,朝中可有人欺負你?”
“小鸞兒,最近是否吃好睡好?”
···
太後見了楚鳳鸞,不由自主的想關心,想詢問,就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受沒受欺負。
那種天然的親切感,太後雖然疑『惑』,卻甘之如飴。
在慈安宮待到日落西斜,楚鳳鸞起身離去,太後雖然不舍,卻念及天愈黑路上愈危險,為了小鸞兒安全,太後不情不願的放開楚鳳鸞的手。
楚鳳鸞見太後一臉不舍,笑著開口:“太後,我處理事務就在宮內藏書閣,往後日日都要進宮的。”
太後聞言才一改沮喪,眉目都散發著喜悅的光芒。
小鸞兒日日進宮,可不就能日日來看她了。
到時自己再天天將小三兒叫過來,兩人天天見麵,日久相處,生出點那啥,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
太後的如意算盤打的極為精妙。
剛走到門口的楚鳳鸞想起什麼,回頭,將一個藏藍『色』的香包遞給太後,眯眼一笑,語氣嬌憨:“太後,這裏麵有安神的草『藥』,我這幾日用了睡得格外香甜,於是自己繡了香囊,又請先生配了『藥』方,送來給太後。”
太後愈加笑的合不攏嘴,將香囊放在鼻下嗅了嗅,清淡的草『藥』香,聞著確實凝神靜氣。
“小鸞兒來就行了,還破費什麼···”
太後不承認自己很高興,麵上笑著,嘴裏卻矯情。
“既然太後不喜歡,那···將香囊還給···”
“小鸞兒慢走···”還沒說完,太後就一溜煙的跑進室內,身姿矯捷,絲毫不像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走出慈安宮,碎玉跟在楚鳳鸞身後,“小姐,這太後怎麼跟傳言不一樣啊···”
“傳言半真半假,不可盡信。”
“知道了,小姐。”
傍晚,鎮國將軍府
馬車緩緩停在鎮國將軍府門口,楚鳳鸞由碎玉攙扶下馬車,提起裙擺準備進門,被李河喊住。
“二小姐···”李河欲言又止,憨厚的臉通紅,神『色』很不好意思。
“你是想問那些人怎麼辦?”
李河點頭。
“無事,我們今日送的草『藥』能緩解病情。不過···李河,你最好不要靠近那條巷子。”楚鳳鸞說到後麵,神『色』嚴肅,瘟疫厲害之處便是傳染『性』極強,稍有不慎感染,『性』命堪憂。
“我知道了,二小姐。”李河認真的點頭,他知道輕重,應承的事一定會做到。
楚鳳鸞提裙進門,邊走邊跟碎玉吩咐:“碎玉,交代下去,最近出府采買的人不要去那條巷子周圍,最好將糧食什麼的屯一些。”
碎玉一一記下。
楚鳳鸞朝著瀟毓苑而去,將軍府楚瀟瀟掌權,這種事情還是要跟楚瀟瀟交代一下。
楚鳳鸞走後,從回廊走出一道青『色』身影,弱柳扶風,不勝嬌弱,她對著一旁丫鬟打扮的女子問:“紅拂,可有聽清楚鳳鸞說的什麼?”
被喚紅拂的紅衣丫鬟搖頭,“回小姐,奴婢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