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好熟悉···
熟悉的就像是日日見年年看一樣，到底是在哪見過？
楚鳳鸞不由扶額，腦中有什麼要炸開，她痛苦的低聲嗚咽，阿樹趕忙上來攙扶：“公子，怎麼了？”
楚鳳鸞難受的擺手，“無事。”
方才那股疼痛來的毫無征兆，就像腦袋被刀劈開一樣。
被疼痛弄得失了興致的楚鳳鸞也沒再看樓下的無雙公子，她剛轉頭瞬間，馬上高坐的俊逸男子像是感知什麼一般抬頭，隻來得及看到消失的一角白衫。
他俊逸的眉頭微蹙，壓下心上升起的異樣。
瀲灩水眸飄閃一圈，又恢複往日的溫潤清淡，俏麗的溫唇弧度正好，似抿未抿。
楚鳳鸞喝了幾口茶水壓驚，才慢慢恢複正常，那雙眼睛真的在哪見過！
熟悉的就像烙在心口一樣。
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夜裏，楚鳳鸞夢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孤兒院，依舊是粉雕玉砌的小女孩和一個盲眼男孩，男孩眉目比女孩還要精致幾分，唯一的遺憾是雙眼無神，沒有聚焦。
男孩憐愛的撫摸小女孩柔軟的頭發，語氣溫柔：“小鸞，你要早點出去。”
楚鳳鸞湊近，想要看清男孩的臉，無奈男孩的臉總像是被一層霧遮擋，看不清楚。
楚鳳鸞越想看清，腦袋就越疼。
“啊！”
頭疼欲裂，楚鳳鸞不由大喊出聲，扶著腦袋，那種如蟻附之的感覺讓人無法忍受。
那個小男孩的臉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自己想看清他的臉腦袋總會疼的無法忍受。
層層疑惑繚繞心頭，令楚鳳鸞百思不解。
楚鳳鸞打開窗戶想透透氣，卻見不遠空中掠過一道白衣身影，身影矯健，掠過的樣子就像一陣風。
無雙公子白域？
這麼晚了他要去哪？
好奇心促使楚鳳鸞跟上那道身影，所幸她太虛心法修煉神速，跟上白域不難。
白域在一處山巔落下，環膝坐好，麵前一字排開幾個布頭娃娃。
布頭娃娃都是用碎布做成，樣式並不好看，甚至有些醜陋，白域對著那些布頭娃娃呢喃，楚鳳鸞不敢接近，也聽不清白域在念什麼。
依稀是什麼咒語。
“咯吱···”枯枝折斷的聲音在清冷的夜裏格外響亮，原本閉目的人忽的張開雙眼，萬千光華齊聚於內，他淩厲的轉頭，聲音清冷：“誰！”
楚鳳鸞拔腿就跑，太虛心法運用到極致，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那道白衣身影款款走來，還是謫仙的容貌，唇角含笑，眼神卻像是蘊藏了萬年玄冰。
“你是誰？”白域發話，清冷的眸子根本未將楚鳳鸞放在眼裏。
在他心裏，隻有那一個人才值得他看。
“楚二。”楚鳳鸞照實回答，這白域有些不對勁。
渾身氣質內斂，讓人看不清修為，明著看是溫潤的謙謙君子，但她總覺沒那麼簡單。
光是讓自己定住的修為，衡落皇當初都沒做到，他一介少年竟然能做到。
白域轉頭，楚二，他不認識。
纖細修長的手指握起，楚鳳鸞冉冉騰空，渾身那股被束縛的感覺還沒散去，她不能動彈分毫。
“你要做什麼？”眼見白域讓自己移動的方向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她有些後怕。
這白域是想將自己丟下去！
白域對楚鳳鸞的詢問視若未睹，手上用力，楚鳳鸞朝深淵移動的速度越發塊。
擾了自己的事，這女扮男裝的人，該死。
想到這，白域的手緩緩鬆開，楚鳳鸞僵硬的身子像極速墜落的流星，消失在看不見底的深淵。
不遠處剛追上楚鳳鸞的清風看著那道白色瘦弱身影消失，目眥欲裂的喊：“楚鳳鸞···”
什麼？
白域震驚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