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鳳鸞剛醒,就見桌上留有一封書信,落款是墨宸淵狂肆豪放的字跡。
楚鳳鸞看完,就著燭台點燃,看著信在燭火下漸漸成灰,一雙眼睛看不出喜怒。
墨宸淵走了。
自己打定主意抱住的大粗腿走了!
除了心中有些怒氣,再無其他。
是什麼原因?
自己為什麼會有怒氣?
一定是因為大粗腿的突然不告而別。
一定是一定是。
“楚公子,醒了嗎?”阿樹在門外輕聲詢問。
“嗯。”
楚鳳鸞快步過去開門。
用了早飯,卻見今日金陵格外熱鬧,詢問掌櫃,掌櫃笑著回答:“今日是衡落十五年一次的朝花大會,以花寄情,送給心悅的姑娘或是公子。幾位公子不若趕緊出去逛逛?”
“倒也有趣,我們去逛逛。”
楚鳳鸞說完,率先邁步出去,清風停滯半秒,也邁步跟上。
金陵繁華,民風開闊,熱鬧更甚京師,街上多是精心裝扮過的女子和男子,每人手上各執一朵顏色各異的花。
若是有心儀的人,都可送給對方。
但每人隻能領一朵。
感情之事,堅貞最好,廣布羅網什麼的,要不得。
楚鳳鸞剛走到街上,就引起圍觀,一大堆花從各個地方塞過來,不過不是塞給楚鳳鸞,而是一邊並排的清風。
“小公子,勞煩將花遞給你家哥哥。”
“勞煩小公子了。”
···
楚鳳鸞抱著一大堆花,轉頭看清風,努努嘴:“送給你的,接著。”
後者冷漠的撇臉,視楚鳳鸞為空氣。
楚鳳鸞抱著花,無可奈何,又不能扔,步步難行。
“楚公子,不然···我幫幫您?”阿樹一臉擔憂,楚公子體弱瘦小,這麼多花,雖然不值什麼重量,看著卻也嚇人。
自己從小背柴,力氣大,不算什麼。
“好啊好啊。”
楚鳳鸞飛快的點頭,將花全部放到阿樹懷裏,生怕他反悔。
不抱花,渾身輕快。
清風全程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氣,偏偏這種模樣最討小姑娘喜歡。
想象一下,對誰都冷漠,唯獨對你溫柔的人和一個對誰都溫柔的人你會選誰?
多數人都會選擇前者。
畢竟獨一份的溫柔才是真正的溫柔。
“公子,看這邊···”
有個粉衣小姑娘甩著繡帕,捏著花準備遞給清風,嬌嬌脆脆的聲音仿若出穀黃鶯,清脆銀鈴,多數男子都被吸引過去。
畢竟,聲如其人。
但···清風偏偏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走金陵路,頭都不抬,何逞回應。
粉衣小姑娘也不是一般女子,撥開人群一跳,扒拉住清風後背,整個人跟樹袋熊一樣掛在清風身上。
“哇···”
“啊···”
人群閃著八卦的光芒,倒也暫時製止給清風的扔花的舉動。
畢竟,像這小姑娘一樣‘彪悍’的事,她們做不出來,還是留著花再找一位良人。
“鬆開!”
清風擰眉,壓低嗓子嗬斥。
這女孩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緊緊纏住他的腰,他想掙脫都掙脫不得,礙於對方性別和年齡,加上這裏人多,他不好出手,隻能讓她自己主動下來。
“不要,除非你接受我的花。”
粉衣女子聲音清脆,嬌嬌俏俏的,十分好聽。
“再說一遍,鬆開!”清風眉頭皺的越發深,恨不得用靈力震開背上的‘牛皮糖’。
女子堅定的搖頭,垂下的發絲撩過清風脖頸,帶來一股酥麻,清風卻煩躁異常,雙拳握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