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鸞悠悠說了一句:“沒想到清風這麼受歡迎···”
清風瞥了她一眼,冷笑。
越往邊緣走,行人明顯沒有城中央多,但勝在安靜。
孤零零的布告上,一紙黃頁。
楚鳳鸞猛地頓住步子。
上麵寫著:招攬天下神醫,進宮為太後治疾。治好賜千兩黃金或禦醫之位。
落款日期是昨日。
楚鳳鸞眼神根本沒往千兩黃金之後瞟,那四個‘千兩黃金’的字緊緊抓住她的眼睛。
“楚公子,怎麼了?”阿樹詢問。
“無事。”
楚鳳鸞搖頭。
回了客棧,楚鳳鸞鑽進自己房間,擺手對清風和阿樹說:“我要休息,你們沒事別來找我。”
阿樹不疑有它,點頭。
清風盯著緊閉的門,晦暗不明,轉身回自己房間。
楚鳳鸞換了一身黑袍,戴上半邊銀麵具,外麵帶著紗帽,垂下的輕紗剛好遮住麵容,隻餘一張紅唇留在外邊。
衡落皇宮門口
“進宮為太後診病的。”
這麼一說,守門士兵上前搜查她身上是否帶有兵器,沒搜到,趕緊將楚鳳鸞帶進去,交給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恭敬的說:“河洛嬤嬤,這位公子說為太後診病。”
河洛嬤嬤看了楚鳳鸞一眼,點頭,“跟我走這邊。”
跟著河洛嬤嬤,越過內宮,才到太後住的榮慈宮。
榮慈宮在衡落皇宮最裏麵,古樸雍容,就像太後的地位。
河洛剛進榮慈宮,太後的身邊一個照看的小宮女翠兒跑過來,一臉焦急的說:“河洛嬤嬤,太後她又頭疼了。”
河洛麵上一急,催促楚鳳鸞:“公子,趕緊跟奴婢進去替太後診治。”
原本還要再考驗考驗才能讓他接觸太後鳳體,但現在太後頭痛,沒辦法,隻能趕緊讓這位小公子看。
楚鳳鸞進太後寢宮,隻見偌大床榻上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蹙眉,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死死攥著。
她一身金色華衣,足蹬一雙金線埋邊的靴子,華發一絲不苟,垂下的百鳥朝鳳額飾擋住一絲花鈿。
“拜見太後。”
河洛嬤嬤率先行禮,走過去替太後揉捏太陽穴,緩解疼痛。
太後能稍微好些,揮手令一旁服侍的其他人退下。
“太後,這是來替您診病的人。”河洛輕輕在太後耳邊開口,聲音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
“拜見太後。”楚鳳鸞斂眉行禮。
“過來替哀家看看吧。”
太後懶懶的伸手,露出手腕,以供楚鳳鸞切脈。
來了這麼多‘神醫’,沒有一個能治好她的頭疼病,宮裏禦醫無用,張榜求醫來的也治不好。
讓眼前這個小少年治,權當死馬當活馬醫。
楚鳳鸞走過去,取出一條輕紗,放在太後腕上,才伸手切脈。
太後心中暗自點頭,倒是個有禮數的少年。
河洛停了手上動作,立在太後一側,瞪大眼睛盯著楚鳳鸞每一個動作。
這少年若有任何不軌行為,就別怪她···
不過片刻,楚鳳鸞收回手,走到一邊去取紙筆。
“公子,太後的病?”河洛欲言又止。
“小病,服幾貼藥便可痊愈。”楚鳳鸞頭都不抬,專注寫方子。
“勞煩嬤嬤抓藥。”
“公子,這?”河洛盯著方子上寥寥字跡,十分為難,這麼點藥,能治好太後的積病?
哪次來替太後診病的不是開一大堆方子,名貴藥材數不勝數,這少年隻開了這幾個藥材,還不是貴重的。
“嬤嬤難道不知一句話,方子不在多在精,能治病的就是好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