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馬匹,身姿瀟灑的躍上馬,一拉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像流星一樣飛奔出去。
幸好當時為長途考慮,買了匹可以日行千裏的汗血寶馬,這種馬一旦喂飽,連續跑五天不在話下。
五日,抄近道足夠回到京師。
正經官道雖然寬闊,但多少有些彎路,而小道不同,就是為了速度而生,自然縮短了距離。
剛走過四國交界,楚鳳鸞猛地一扯韁繩,下馬,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裏麵有一些熟悉的東西。
再一看某個方向,細碎的的香味傳來,不過轉瞬便被風吹散。
楚鳳鸞擰眉看著唯一一條去武宣的路,有什麼在心中凝結。
看來這事還真和和武宣脫不了關係。
不過現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
重新回到馬上,一扯韁繩,絕塵而去。
邊疆的黃沙漫天,一場風沙,什麼痕跡都會消失。
一條小道竹影窸窣,豔陽都被竹子遮擋,整個人涼快不少。
一直跑了三天,除了剛開始吃的那兩個饅頭喝了幾口水,楚鳳鸞什麼都沒吃。
前方一隊人馬仗勢十足的前行,光是開路的都有數十個人,後麵跟的家仆更是數不勝數,所有人護著最中央一輛華貴異常的馬車。
竹林裏傳來窸窣的交談:
“寨主,那隊人雖然是個肥差,但護衛很多,我們···”
被喚寨主的男人搖頭:“這是遠近聞名的奸商,準備舉家搬到衡落,我們不能放過。”
“可是···”
“別可是了。”
護衛見不遠處一人一馬速度極快朝朝自己奔來,不由抽出隨身佩刀戒備,為首的護衛大喊:“來者何人。”
楚鳳鸞擰眉,瞥見竹林裏一抹綠色,另一隻手塞進口袋,狠狠一拉韁繩,馬兒的速度更加飛快。
護衛們不得已,趕緊讓開一條小道,楚鳳鸞騎馬掠過,手忽然張開,一片白色粉末落下。
室外塵土,這片白色粉末並不算什麼,幾乎可以忽視。
“老大,這人不是山匪。”有人慶幸的說。
這一路上一直在擔心走到這邊會遇見清風寨的山匪,但要去衡落,官道隻有這麼一條,走小路吧,東西太多,過不了。
“嗯。”為首的侍衛點頭,並沒有放心。
楚鳳鸞剛過馬車,王鶴就認出了,招手大喊:“楚二···楚二···”
楚鳳鸞回頭,亦是招手,以示告別。
王鶴的突然出現,嚇到了馬車周邊的人,全員戒備。
剛剛還慶幸沒遇見清風寨山匪的小護衛挖個洞鑽下去的心都有了。
都是自己嘴賤,沒事想什麼有的沒的,剛剛還慶幸,現在就被打臉了吧!
王鶴摸摸頭,不好意思一笑,都怪自己認出楚二太高興,才暴露自己。
不過,暴露就暴露,遲早的問題。
“留下錢財,本寨主就允你通過。”
王鶴雖然憨,但一冷臉還是頗有氣勢,說出的話中氣十足,也匪氣十足。
馬車裏傳來尖利的聲音:“錢是不會留下來的,何兵,殺了他們。”
被喚何兵的護衛赫然就是之前被稱老大的人,他有些不耐的蹙眉,但想到早年的承諾,“好。”
正準備抽劍,體內忽然湧出一陣火熱,灼燒著他的理智,佩劍‘啪嗒’一聲掉到地上。
與何兵相同,所有護衛,包括在外麵隨行的丫鬟小廝俱是這種模樣,渾身無力,癱軟到地上。
王鶴呆愣,自己什麼都沒做啊!
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一旁的青衣男子側身提醒:“剛剛楚二公子過去。”
想到是楚鳳鸞,王鶴舒了一口氣,楚二神通,一手醫術毒術使得神乎其神,眨眼間便可取人性命於無形。
看來自己以後還是要聽楚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