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雄雖然不滿，卻知以楚依然的出身，能嫁給大皇子為側妃已是天家高抬。
楚依然渾渾噩噩的領過聖旨，整個人都呆呆的。
怎麼一下子，自己由高高在上的正妃成了側妃？
雖然都是妃，但一字之差，就是妻與妾的區別。
正妃為妻，其它都為妾。
就算再怎麼受寵又如何，生下的孩子是庶子，自己到死都是個妾。
楚依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樣，紅拂也沒見的多好，眼神躲閃著碎玉。
碎玉算是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頤指氣使。
“恭賀三妹大喜，嫁入大皇子府為···側···妃。”最後的側妃二字楚鳳鸞說的緩慢婉轉，聽在楚依然耳裏隻覺諷刺萬分。
楚依然袖中指甲摳進肉裏，麵上溫柔淺笑，一片溫和：“多謝二姐。”
得，還真跟墨臨風天生一對。
楚鳳鸞領著碎玉率先離去，忽然回頭，“三妹啊，早日剪了指甲，手是女子第二張臉，千瘡百孔的，大皇子不喜歡···”
楚依然氣的臉色青黑。
紅拂湊到楚依然耳邊，討好的說：“小姐，我前些時日見楚鳳鸞從頤和堂的側門出來。”
“頤和堂？”楚依然訝異，這名字有些耳熟，一時卻忘了在哪聽過。
“就是那個售賣息容丹的藥店。”
“嗯，那有如何？”若說頤和堂，她並不記憶深刻，但說起息容丹，她可是十分惦記。
上次買到過一顆，用了後效果簡直好的不得了，她便命紅拂每日去頤和堂排隊買，不知是氣運不好，還是息容丹太搶手，她再未買到過。
紅拂眼裏閃過陰翳，碎玉剛剛嘲諷的目光，她可沒忘記，“小姐，您說，楚鳳鸞若是想買丹藥，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何苦要走側門。”
“她，肯定是要偷息容丹···”
“偷息容丹？”楚依然一驚，自從尚書在頤和堂門口說起天家禦賜牌匾，這頤和堂身後的靠山便是逍遙皇。
如此天家盛寵，竟然還敢有人去頤和堂內盜竊？
“小姐，奴婢近日留意著楚鳳鸞，瞧她氣色更比從前好，連臉上的紅印淡了些···”
紅拂剛說完，楚依然臉色一亂。
楚鳳鸞的紅印消退了？
“紅拂，一直命你給梧桐苑的東西給了嗎？”楚依然小聲詢問，眼底閃過慌亂。
“那東西一直給這著，隻是上次楚鳳鸞外出進香，中點斷過一些時日，但她一回來，就接上了，紅印淡的緣故大約是中間停頓了些時間。”
紅拂這麼說，楚依然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那東西萬萬不可停！
估摸著楚鳳鸞能修靈力就是因為中間斷了些時日，但隻要她在將軍府，什麼修得靈力，隻會慢慢消失，她終會是廢柴醜容。
“小姐，既然楚鳳鸞有這種把柄，我們何不散播出去···”紅拂眼裏算計之色愈深，隻要能讓楚鳳鸞名聲敗裂，碎玉便永遠隻能匍匐自己腳下。
楚依然點頭，“你去辦吧。”
紅拂領命退下，麵上十分愉快。
翌日
楚家二小姐楚鳳鸞盜竊息容丹的消息一時間風靡逍遙京師大街小巷，連上朝時官僚都小心翼翼的詢問楚鎮雄：“鎮國將軍，楚二小姐盜竊息容丹的事情是真的嗎？”
李太師被一眾文官圍著走到楚鎮雄身邊，一撩胡子，“楚將軍，楚二小姐要息容丹大可跟老夫開口，上次我家婉婉剛好買到一顆，連用都沒用，楚二小姐喜歡，送她也可以，犯得著為一小小息容丹毀壞女兒家聲譽，還挑戰陛下威嚴。”
“息容丹還是李太師自己留著，我家鳳鸞剛及笄，容貌秀美，用不著這些東西。”